家里情况如此,到现在秋收,连个能搭把手的亲戚都没有,宋春花家里地不多,是父亲死后村里分的,家里人倒也能收。
收的时候,钱丁香在一旁看戏,白眼都快翻到宋春花脸上了。
宋春花不想和长辈弄的太僵,假装看不到她的嫌弃,问了一句:“二婶,没听村长的意思,回家收庄稼?”
钱丁香“哼”了一声,故意拉大了声音:“村长在大喇叭里喊人收庄稼,旁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你故意跟村长开口的,就是要让大家提前收粮食,少收很多呢!”
地里劳作的不止宋春花一家,听这声音,隔壁田的李大爷耳朵竖起来了,追问了一句:“咋回事?”
钱丁香傲慢起来,瞅着宋春花,很不屑地说道:“就说收庄稼的事情,村长做决定一向英明,这忽然做出了这样鲁莽的决定,你猜是为啥?”
李大爷追问一句:“为啥?”
“还不是因为她,”钱丁香声音提得更高,像是一只母鸡在叫,“就是她弄得子虚乌有的消息,说啥村里要发大水了,庄稼得提前收,这得亏多少粮食呀!”
“竟然有这回事儿?”李大爷故作惊奇道。
宋春花不想说话,手上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李大爷跟宋春花也有矛盾,宋春花这片地原本属于个老光棍,无儿无女的,走了之后地归村集体重新分配,因着离着李大爷的地近,李大爷早早就盯着这地了,就想着等老光棍走了之后,地归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