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尚书府内的花园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鸟鸣声中,尚书府的门卫老李头如往常一般,提着灯笼开始巡视府内的各个角落。他的步伐沉稳,眼神警惕,尽管年过半百,但依旧保持着对职责的忠诚与敬业。当他走到柴房前,一阵异样的安静引起了他的注意。老李头眉头一皱,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映照出两具赤裸的身影,躺在简陋的木床上。
杀猪贾,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平日里以宰杀牲畜为生,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手上的老茧见证了他的勤劳。而旁边的杜鹃,则是尚书府里有名的丫鬟,年轻貌美,性格活泼,深受府中上下的喜爱。两人此刻却毫无防备地陷入了沉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老李头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知道,这样的场景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他迅速退出柴房,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老李头最终决定先找到老夫人身边的侍从全桂商量。他对府内的事务了如指掌,处理问题总能得体而周到。老李头找到全桂,将早晨的发现告诉了他。全桂听后,脸色凝重,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会损害到尚书府的名声,更可能会影响到府中每个人的未来。他立刻下令封锁消息,并决定亲自去查看情况。当全桂走进柴房时,把杀猪贾和杜鹃叫醒,两人的脸上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
杜鹃抬头看向杀猪贾,只见他身材魁梧,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她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虎口。杀猪贾看着杜鹃,又看着全桂哭着说:“哎哟我的老天爷呀,我中计了。全桂兄我被算计的。”杜鹃低头不语,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全桂沉着脸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杀猪贾结结巴巴地解释,当他想要回应是王二爷让他们两个置于此地的时候,他看到窗缝那里二爷的侍从提着刀,一闪而过。他立马哭啼说,我们喝酒误事了,但并未有任何不轨之事。全桂知道,无论真相如何,这件事情都必须谨慎处理。
老夫人翠绿的庭院里鸟鸣啾啾。老夫人蔡氏端坐在檀香木制的梳妆台前,任由丫鬟小红梳理着她那银丝般的长发。蔡氏年过半百,但威严与从容的气质仍不减当年。“夫人,茶来了。”小红的声音细如蚊吟,她轻手轻脚将茶杯放至蔡氏手边,眼神不时闪烁着不安。
就在这时,侍从全桂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老夫人,有件要事需立即禀报。”蔡氏眉头微蹙,放下茶杯,示意全桂继续说下去。全桂吞了吞口水,颤声道:“是关于杜鹃和城东杀猪贾的事情。”“哦?何事如此慌张?”蔡氏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厉。“杜鹃她……她和杀猪贾有私情!”全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秘密。
蔡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缓缓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全桂。蔡氏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开口:“此事我已知晓,杜鹃,她跟随我多年,我知道她的品性不差,如今竟犯了如此辱没门风的事情。我才刚把她分配给玉儿。这杀猪贾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手伸到内院了。有没有冒犯到玉儿小姐。”蔡氏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并望向身边的张妈妈。
“回老夫人,昨天是杜鹃不用当差的一天,所以曹小姐并未被惊扰到。那杀猪贾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进这内院。侍从们早晚都守着呢。她自己在丫鬟的房间里呆着,也不见她回家探亲。原来这小贱人谋划着这事情。”
“那就好,我的玉儿还小,初来尚书府。千万不能让此等龌龊之事,污染她小小的心灵。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宝贝女儿呢。张妈妈,把洁儿丫鬟带过去给玉儿。”
老夫人又对着全桂说:“直接把杜鹃即刻许配给杀猪贾,从此不再是我王氏府邸之人。至于杀猪贾,今后不得再踏入我府邸半步,也不许再为我府送肉。并告诉他们此事不得声张。”
全桂回复了老夫人,转头立刻办差去了。
杜鹃和杀猪贾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将失去一切。杜鹃掩面哭泣不停,他们被匆匆送出府门。从尚书府出来后,杀猪贾拽着杜鹃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个赔钱货,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孙媳妇何在?”蔡氏突然高声问道。下人立马传叫杨秀花匆匆赶来,跪在蔡氏面前:“在。”“我让你管理家中大小事务,你未能管理好下人,致使家风败坏。”蔡氏的声音冷硬如冰,“自今日起,你亦须反省,罚你这个月的月钱,以作惩罚。回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