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乎我家族荣誉,不可外传。”宋氏语气正式,她的眼神坚定而有力,“我们必须找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保全家族声誉,又能解决债务问题。”杨秀花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夫人,此事需谨慎处理。我们或许可以寻找一位有能力且愿意保密的商人,以合理的利息借款,先解决眼前的债务问题。同时,我们也要设法让侍郎舅舅爷戒除赌瘾,避免日后再生事端。”
宋氏听后,微微点头。她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但她也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要做的,是让弟弟彻底醒悟,不再沉迷于赌博。“你说得有理。”二夫人深吸一口气,“我会立即行动,寻找合适的商人。而你,则要去与你舅舅谈谈,让他明白家族为他承担的一切,希望他能悔改。”
杨秀花肃然应命,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二夫人开口“这一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舅舅家定是拿不出这么多,秀花以你的名义跟商人担保借款吧。不然传到老爷那里去,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本来大房那里有个嫡长子,很是受宠。二哥儿如今二十出头,也迟迟没有官职。这不就是不受老爷子的重视嘛。”
一听到自己的夫婿庶出的痛,杨秀花好似被吃到什么咽到一般难受。她低声的回复二夫人:“母亲,我们需速速想办法。若是舅舅被送入官府,那可就名誉扫地,家族也会蒙羞。”
宋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忍住眼中的泪水,“花丫头,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杨秀花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们或许可以暗中解决此事,避免张扬。我会请求我父亲出面,尽可能私下与赌坊交涉,偿还债务以赎回舅舅。”
“但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啊!”宋氏忧心忡忡。
“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而为。”杨秀花的眼神坚定,“同时,我们也要派人去赌坊稳住局势,至少拖延时间,让我们有操作的余地。”
直到深夜俩人才各自散去。接下来的日子里,杨秀花四处奔走,终于找到了一位愿意借款的商人。整个二夫人院落忙碌起来。杨秀花亲自起草书信,请父亲联络赌坊的主人,而和宋氏则紧急筹集资金。经过一番紧张的筹措和谈判,终于在不惊动官府的情况下解决了这场危机。吏部侍郎被秘密接回,在宋氏和杨秀花的努力下,侍郎大人的债务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而杨秀花也不负所托,她以理服人,以情动人,最终让侍郎大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的面色羞愧,深知自己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在姐姐和嫂子的帮助下,逐渐戒除了赌瘾,重新回到了正轨。
事后,杨秀花对宋氏说:“这次我们虽然解决了问题,但也给了我们一个警示。家族中人,无论是身居何位置,更应自律,以免给二房带来不必要的耻辱。”宋氏紧紧握住杨秀花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亏了你,花丫头,你真是我们二房的智囊。”
杨秀花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思考着更深远的问题。心想“这宋氏真是处处压着她,整天让她给她那个娘家擦屁股,这也不是个事呀。话说我偷偷从府里的用银中挪出这么大个漏空,回头得想想办法补上。”
就在今天的拜访,杜鹃无意听到了二夫人娘家此等丑闻。这个消息对杜鹃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杜鹃,正忙碌于日常的杂务。她身穿一袭淡青色的衣裳,虽然衣着朴素,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敏捷的身姿,让她在众多仆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杜鹃性格活泼,好奇心强,对于府内的一切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探索的欲望。但是她的敏锐直觉告诉她知道此事,有不好的语感,回来之后她一直眉头紧锁。
林玉在她宽衣的时候,拿错衣服,就察觉出来了。“杜鹃姐姐,这是怎么了呢?”
杜鹃则站在一旁,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答案。“小姐,我们刚才撞破了二夫人家的秘密,我又曾经是老太太旁的丫鬟。她日后定是会防着我的。”杜鹃忍不住打破沉默。
曹林玉坐在窗边的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陷入了沉思。缓缓开口道“杜鹃姐姐,何须慌张。我们在外祖母院子里,二夫人不能奈我们何,而且此事我们也未参与。我们只是不小心听到而已,只要我们保持缄默,祸害自然不会到我们身上。那就放心吧。”
听完姑娘的安慰,杜鹃慢慢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