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陈二人除了六贼,继续西去。一走就走到了深冬,正是寒冬腊月的时节,二人早早就换上了做好的棉衣,只是身下这马不抗寒,直走得哆嗦。
二人正走着,就听见哗哗的水响声,回头就和孙悟空说道:“悟空,这个地方倒是奇,正值隆冬腊月,还能有这么大的水响声。”
悟空跳到一块儿石头上张望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师父不知,我记得此处名为蛇盘山鹰愁涧,那涧里的水岂能冻住?”
“说得在理。”
怪不得原著里乌巢禅师说孙悟空:“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二人一边聊一边行路,时间倒也快,很快就走到了涧边,这鹰愁涧当真是个好景色:白练自云来,水中清波叠浪高。涧中水清冽,寒水红日共相融。鸥鸟白鹭相应和,自有龙挂悬晴空。
师徒二人正准备在这个地方修习一下再走,顺便看一看景色。其实是陈子逸看小白龙(其实是玉龙)一直不出来,给他创造机会呢。这一场西行,陈子逸可以预料到大部分的剧情,但是他不能道破天机,不然十万八千里路全是白搭,必须得放空心神,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认真对待每一难才能修成正果。
陈子逸取来水壶,正想要灌一点水,哪知小白龙不讲武德,从水中冲出,张口就要吞人。只见陈子逸一个翻滚,躲开了硕大的龙头,大叫道:“悟空救我!”
孙悟空正在山林中找些野果用来给师徒二人果腹,听到陈子逸大喊,直接丢下野果,拔出金箍棒,蹬地而起,见一孽龙正要吃师父,当下怒从心头起,喊道:“孽畜住手,你齐天大圣孙外公在此!”
这是陈子逸教孙悟空的,齐天大圣这个称号不能一直对凡人讲,凡人哪管你齐不齐的,跟妖怪讲,杀杀妖怪的威风才好。
那白龙一听是齐天大圣,当下心中恐惧,也看清了眼前是个人,蒙菩萨教诲,不敢吃人,就想回涧中避避风头。
只是孙悟空的棒子已经到了头上,来不及往涧中去了,急忙大喊:“大圣且慢,我伯父乃东海龙王。”
小白龙实在是不想提起他那晦气的老爹西海龙王,情急之下就报了东海龙王的名头。
孙悟空一听东海龙王的名头,收了力气,掣棒护在陈子逸前边,问道:“你既然是东海龙王的侄子,不好好在海里呆着,怎么来到这里,还要吃我师父?若有半句假话,就让你试试此棒。”
“误会,误会,本来不想提起我那爹,但既然大圣问起,不敢隐瞒。我本是西海龙王之子,因纵火烧了夜明珠,被我父亲以忤逆罪告上了天庭,本来是要问斩的,幸好观音菩萨路过,向玉帝求了情,让我与取经人做个脚力,以赎罪过。”
“想我蒙菩萨搭救,得了性命,又怎敢作孽吃人,只是腹中饥饿时上岸吃些飞禽走兽,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看向此人时便当作一头麋鹿,幸得大圣大喝,受了一惊,才看清是个人来。”
“不过我听说大圣是个不伏天不伏地的混元上真,又一向久困,哪里就有个凡人师父出来。”
孙悟空听了,收起了棍棒,指着陈子逸说道:“这不正是取经人?我也蒙菩萨点化,遭他搭救,解了困厄,故拜他为师,护送他往西天取经。”
那白龙听了,当即化作人形,是一个面若冠玉的贵公子,下拜道:“不知师父到此,惊扰了师父,罪过,罪过。”
陈子逸将他扶起,问起了心中疑惑:“你是个有修为的人,还是个真龙,怎地就会眼花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