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会用这一手吗?’
刘克一声冷笑,准备再次收回飞剑。
但是飞剑被拉扯住了。
原来张晴嘴上念着土岩术,实际上是土岩术和地缚术齐发,土岩缓冲飞剑,地缚术顺岩而上困住飞剑。
此刻正值深夜,微弱月光下刘克看不清蔓藤也是常理。
‘师兄,既然你的飞剑被困住了,能不能给小弟讲讲为何要杀我?’
张晴看着刘克,说道。
飞剑术张晴也会,讲究万箭齐发,在未收回飞剑时,发动其他飞剑是极其耗费心力的。
若是放弃飞剑,则被地缚术困住的飞剑会瞬间崩溃,张晴亦能感知的到。
‘哼!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与你听。’
刘克一边暗暗挣扎飞剑,一边拖延时间。
‘你可知我们庇护天师靠什么收入吗?’
‘恩?难道不是靠俸禄吗?’
张晴不解。
内门弟子月俸二十两灵石;庇护天师则加差旅俸、庇护俸等零零总总四十两有余。
‘哼哼,那你知道一个镇上缴多少灵石吗?’
‘别处我不知,乌杞镇年缴一千六百两。’
‘我们辛辛苦苦挣得俸禄一年到头才得不到五百两’
刘克身处五根手指,然后继续说道:
‘购买丹药、进补器具、再加上外购典籍,如何够修行?’
‘那师兄是如何做的呢?’
张晴眼神一冷,似乎猜到了什么。
‘哼,无非是增加年缴,宗门要求一千六百两,我便要求两千两,宗门并无炼器任务,我便让镇中铁铺炼器,卖得灵石归入我袋。’
‘不知师兄一年收入几何?’
‘不瞒你说,千余两绰绰有余!’
‘好啊,好啊。’
小小一个偏远村镇,一个天师即可贪污一倍的收入。
怪不得猎人山雾弥漫之间上山打猎,怪不得暴雨倾盆之时毁家救苗。
‘若是清苦修士,我辈必然苦苦相劝,修道不易,多留后路。’
‘但是!’
刘克越说越激动,眼睛开始泛红。
'你能拜入清远前辈门下,必然是豪门子弟!如何识得我辈艰辛!’
‘到时候上报宗门,我辈岂有生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杀了你,才能保证我辈安宁,只有杀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你一豪门子弟为何还要抢我们的生路?!’
刘克的眼睛已经红透了,怒目圆睁,青筋暴起。
‘你说完了?’
张晴淡淡地说道。
‘你既说完,那就该我说了。’
张晴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你说抢你生路,你难道不是抢了镇中百姓生路?从此而论,你与他们并无二致。’
张晴一句话,呛的刘克说不出话来。
‘修仙一途,大道渺茫,我不知什么是正途,但是只为己显然不是正道。’
‘你所谓俸禄不够,实为贪心不足!’
张晴朗声喊道。
‘你只需驻场镇中,便可拿到二五成利,吃穿用度本不愁,何谈清苦修士?!’
‘贪贪贪!’
‘眼见得人家灵丹众多、眼见得人家护具精良,便心生妒忌,由妒生歹。’
‘便害的镇中百姓家破人亡,你庇护了何人?其心可诛!’
张晴想起张大姐思念亡夫,一边带娃,一边暗中抹泪的场景。
顿时心中怒火万丈高。
‘你要给他们偿命!’
张晴一声爆喝,松开了飞剑。
‘哼!少废话,今日你必死!’
刘克拔出飞剑,飞剑绕着刘克打了个旋,带着火光飞向张晴。
‘雕虫小技!给我破’
此刻的张晴,在愤怒的加持下,异常刚猛。
一个冰锥定住飞剑,随后雷咒像白蛇吐信一般,鬼魅游到刘克胸前。
一声轰鸣,击中刘克前胸。
幸得护具傍身,才没丢了性命,但也筋骨酥麻,无法动弹。
‘今日,必然让你偿命!’
张晴抢身来到刘克身边,举掌就往下拍。
‘少侠留情!’
张晴身旁瞬间多了一个蒙面人,身穿古灵宗道服,用手托住张晴手腕。
'你若杀了他,可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