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时堂脸色骤变,怒意如潮水般涌上脸颊。
他一把拉过余离,护在自己身后,怒斥着时落,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逆女,亏小离还一心想着你,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做错事情不反省也就罢了,还颐指气使的样子给谁看?”
说罢,又稳了稳情绪,温柔地看向余离,安抚道“她既然那么对你,你也别为她说话了,不值得!”
啧,好一幅父女情深的画面!
她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日日待在自己院子里,实在是想不通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那麻烦您说说看我到底干了什么?”
一位长老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有心缓解,便抢在时堂前面开口:“有弟子看见你去了禁地,事后我们查探,里面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可有此事?”
时落按住蠢蠢欲动的时景行,不假思索便认下了此事。
“还有,上次你从秘境出来,说自己并无收获,但有弟子发现你从里面带出了东西,可有此事?”
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此事我也认,但我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
时堂训斥道:“混账东西,还敢找借口狡辩!”
耿老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赞同,他担忧地望向时落,生怕这孩子伤心。
他肯定是相信时落的,更何况无论如何他肯定会站在时落这边。
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滴!
耿老看向时落,“既然你说你有苦衷,那你解释一下吧。”
她眨眨眼,“我去剑冢是因为景行,他修为低,所以我在他身上留了一抹灵力。
这孩子闲不住就去后山玩,但不曾想看见一黑衣人去了剑冢,他察觉情况不对,就偷偷跟进去。
不料被那黑衣人发现,但他不敌那人,便被打伤了。
我察觉到弟弟出了危险,就赶紧赶过去,但已经迟了,黑衣人不知所踪,弟弟也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一派胡言!”
时落挑眉:“若各位长老不信,大可去查验血迹是否为我弟弟所属。”
“借口”,时堂冷哼一声,“剑冢里少了一把青色长剑,你敢说不是你们拿的。”
余离有些着急,应和着时堂的话:“我们得知此事后去找负责看管剑冢的弟子核实过,确实少了一把青色长剑。”
耿老凌厉地盯着余离,“哦?此事你也知晓?”
老人不怒自威,余离低着头战战兢兢开口:“是的,一位外门弟子发现后山异动就想通知掌门,但那时掌门不在,我就和负责看管剑冢的前辈查探了一番。”
耿老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大概事情我也了解了,既然如此,这件事情若真是时落做错了,我绝不姑息,总不能叫其他人寒了心。
既然这件事是几个外门弟子看见的,今日他们可有前来?”
“一早就让他们准备好了,在外面候着呢。”
说罢,几位长老招招手,两个外门弟子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恭敬地向几位行礼。
说到底也只是几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耿老安抚道:“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来找你们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便可。”
二人抬头瞅了一眼余离,又赶紧低下头。
“这件事情,余师姐也知道。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