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辆银灰色货车摇下车窗扔下了一根吃的干净的鸡骨头,被路过的野狗叼走。白天繁华的港岛人流量惊人,曹孟煊身穿灰白色冲锋衣,底下是修身牛仔裤,独自穿行在嘈杂的人群中;她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她想赶紧回家洗澡。
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不安,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像她平时走的路不会出现太多次货车,因为附近没有需要频繁进货的商店,更何况还是同一辆。
曹孟煊路过被擦得反光的玻璃展柜前,特地站立在原地对着玻璃用手抓一抓被风吹的起结的头发,余光中去看自己背后被反射出来的景象;然而她所怀疑的那个灰色货车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开走了。她摇了摇头心底也没有打消疑虑,半信半疑的继续往多个分叉路口走了几圈。
再走进一家生意较好的茶餐厅,通过后门走到了自己回家的那条小路,回头观察自己身后,只见空荡荡的小巷和餐厅停在后厨门口的垃圾桶,这才让曹孟煊放下心来走向自己回家的路。
陈楠宵从垃圾桶后面慢慢站起身歪头望着曹孟煊的背影,无语的用右手手指挠了挠左眼角。她跟踪过那么多人,没见过一个没犯什么事的人去花那么长的时间摆脱跟踪的,她敢打包票对方没有发现自己,那难道是什么小姑娘的怪癖吗?
生怕曹孟煊再走个十八九个弯,陈楠宵只好放开她们之间的距离,以50米左右的差距缓慢前行。等路两边由店铺、咖啡店、水果店变成了停车场、便利店,终于快到曹孟煊的家了。
陈楠宵走的腿都快软完了,看见曹孟煊拿出钥匙串的时候只有脚下的地球知道她有多开心。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人却没留意突然从身旁老旧小楼里推着小推车去收纸皮的阿婆,脚下一绊,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往前扑去“不好意思啊”连忙蹲下帮忙捡纸皮。心里不断埋怨自己的松懈,也不知道一站起来曹孟煊会不会又不见人影。
想着抬眼去看,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还不忘把手里的纸皮塞进阿婆怀里,再迅速从裤袋里掏出弹簧刀。“咔嚓”锋利,泛着寒光的刀刃弹出。陈楠宵的步伐轻盈如风,长腿一跨,跨过了小推车留下一道道残影。
几个男人眼神中透露出狠毒与决绝,他们合力将女人掳走,这场绑架行动充满了暴力与凶狠。曹孟煊被人捂住嘴,整个人还被抬了起来要被塞进车内,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就像在猎人的陷阱中兔子一样心脏不停地加速跳动试图要从皮肤里蹦出来。用脚抵住死命抵住车门不想甘愿坠入未知的死亡深渊。
陈楠宵犹如战神般降临这场恶梦中,她毫不畏惧,手持小刀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困住曹孟煊的那个男人的脖子。鲜血喷溅到曹孟煊的脸上,她下意识闭眼然后猛地发力推开了捂住脖子痛苦从口中吐出鲜血的男人。剩下的几个男人才反应过来准备徒手抓住陈楠宵和曹孟煊。陈楠宵拉过曹孟煊的手准备踹倒张开双臂准备发力的一人。忽地面前面目狰狞的人就被喷雾滋的不停流泪,强烈的辣味从他的鼻腔滑入喉咙,伴随着呛人的气味,他本能的捂着眼睛退后。
陈楠宵来不及惊讶,抓紧时机拖着曹孟煊灵活的窜了出去。绕到车的另一边将刀猛地用力插进轮胎划破,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