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内的吴淼和李香梅知道,他这是在祭奠那些死去的同村同族的弟兄们。
做完这一切,刘三刀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呼出一口胸中的浊气之后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几人吃完了饭,一名壮汉拎着吴淼的行医箱走了进来,放在了收拾干净的桌面上。
刘三刀指着那行医箱说道:“这是昨天二当家交上来的东西,可是世子的吗?”
“没错,这就是我的东西。”吴淼打开行医箱,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之后总算放下心来,东西还是原封不动完好无损的状态。
刘三刀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你还会医术?这可真是少见的新鲜事啊。”
“我这人确实与其他世家子弟不同,不爱吟诗作对,也不爱附庸风雅,更不喜欢花天酒地,只爱研读深奥的医学典籍,喜欢给人瞧病消灾啊。”
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吴淼变得自信起来,并且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香梅瞪大了眼睛,在她的印象里,自家的公子分明是前者啊,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位救死扶伤的医者了?
但她知道此刻的吴淼这么说,必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异样,只能在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
“王公贵族给人瞧病,说实在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既然遇见了,那要不烦请世子为我诊断一番如何?”
吴淼看着红光满面体壮如牛的刘三刀,面带笑意的问道:“观您气色,大当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想考验一下我的医术不成?”
“嘿嘿,就当是这样吧。”刘三刀憨厚的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吴淼面前。
但还未等吴淼搭上脉,只见刘三刀望向李香梅说道:“还请这位姑娘出去稍候,我这....”
李香梅一听就知道必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了,于是她识趣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吴淼修长的三根手指搭在刘三刀的手腕上,微闭双眼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仔细品着脉象。
既然刘三刀这么坚持让他看病诊脉,那他肯定是有什么疾病缠身,而不是单纯试一下自己的医术。
单论望诊的水平,吴淼还是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可方才从刘三刀的面相上他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于是不免在诊脉之时认真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指,抬起了半闭状态下的眼皮。
“怎么样啊,看出什么了没?”刘三刀面色平静,一点不在乎的问完话,拿起茶碗喝了起来。
吴淼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心中思索过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大当家曾经受过很重的伤,是腰部以下的区域,而且也有些年头了,刚才我之所以没有看出来异样,是因为大当家是个实力不俗的习武之人,可以做到面色如常很难让人发现。”
一听这话,刘三刀端着茶碗的手不经意间颤动了几下,但瞬间恢复了平静。
“哦?看来世子的确是个医道高人啊,仅凭一个脉象就能看的出八九不离十了,但我今日所问,并不是那陈年旧伤。”
“别着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吴淼站起身,象征性的左右观望之后凑到了刘三刀的耳边。
“大当家看着高大威猛,其实....在有些方面却不尽人意啊,恐怕夫人因为此事没少和您闹别扭吧?”他小声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刘三刀的下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