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吴淼来了兴趣继续问道:“那这刘老爷是得了什么病,还是寿元将近?”
“肯定是得了不治之症啊,我们这刘家庄都是人家刘老爷子祖上一手建起来的,可是个大户人家,个把月前就开始满镇子找郎中瞧病。”
“据说,他们还从京城请来过太医来治病,可最后都是束手无策呀,任你是家财万贯,到了阎王爷收你回去时,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喽。”
这老头看着老实本分,但却是个十足的话痨,说起来头头是道没完没了。
明白了大致情况的吴淼,扒开拥挤的人群走进了宅院的大门。
这是一个三进大宅院,灰墙红瓦相当气派。
刘宅里的下人家丁们全部系上了长长的白布腰带,有的摆着桌椅板凳,有的端茶倒水准备瓜果点心,左右奔忙。
此时的院子已经来了很多前来奔丧的亲朋好友,空荡的正堂已经布置成了肃穆庄重的灵堂。
一家老小跪在地上,面对着躺在木榻上的刘老爷子放声大哭。
年纪较小的孩子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纷纷学着大人的模样在那里假装干嚎几声,而后继续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的打闹起来。
灵堂外的鼓乐队此时也开始吹起了唢呐,敲响手中的铜锣,四周围显得更加嘈杂不堪。
吴淼带着李香梅从灵堂侧面缓缓走了进去,这时府内的人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更没人阻拦。
隔着不远,吴淼便看见了直直的躺在那里的刘老爷,仔细端详过后眉头紧皱。
刘老爷的大儿子刘员外,眼见出殡的时辰快到了,于是就提高了嗓门放声大哭。
“父亲,您好苦啊,辛苦经营一辈子才攒下这么大的家业,如今没享几年清福就这么着去了,儿子这心里痛啊,难过啊.....父亲。”
一听这话,跪在他身后早已哭累了的家人们再次开始呜咽痛哭起来,凄惨的声音此起彼伏。
“来人啊,将棺木抬进来,准备发送吧。”刘员外说完刚想站起来,灵堂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顿时将他吓了一跳。
“慢着....这老爷子还未亡故,就急着发送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肃穆的灵堂,岂能这般捣乱,快给我出去。”刘员外见是个陌生人,心中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是个郎中,方才无意间看到刘老爷,断定他还活着,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尝试诊治一番,或许能捡回一条命呢。”
吴淼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刘员外的旁边,再次瞥了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刘老爷。
“哪儿来的野郎中在这儿胡言乱语,我父亲的身体都凉透了,你还说他没有亡故?”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事实却是如此,时间紧迫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要是不想救回你的父亲一命,那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吴淼说完,便带着李香梅作势朝灵堂外走。
“慢着,小郎中,你说我家老爷还活着,有什么凭据吗?”此时从那群跪地的家人之中响起一个老妇人苍老的声音。
吴淼寻声望去,是一位老态龙钟的妇人拄着拐杖,在两名家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母亲,您看看这人的打扮,活像个逃难要饭的模样,哪儿像是个郎中啊,千万别上了他的当,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刘员外赶紧上前也帮着搀扶那老妇人。
“这位婆婆,回您刚才的问题,我之所以说刘老爷还活着,自然是有我的独门诊断方法,至于凭证嘛,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展示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