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家肆铺时左姜已经在了,黑夫跪在一边抹着眼泪和左姜说着什么,刘季也陪坐在一边时不时的也说上一句。左善消失了半天时间,众人都十分焦急。
左善走进肆铺时,众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黑夫见到左善感觉比见到亲人都激动,一边抹泪一边问道:“少爷你这半日去了哪里?可吓坏我了。”
“左善你没事吧?”左姜是明显的松了口气。
“叔父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一旁的刘季接口问道:“那位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说是从西域来的戏法师,看和我有缘想要传授我戏法”左善回到咸阳后心里就找好了措词“他带着我消失是个障眼法,当时我还是在咸阳城”
“前段时间确实有队从西域来的戏法师给始皇帝表演,当时我还看到这群人进城的”黑夫听后立刻接口说道。
经黑夫一说众人也不再怀疑,只是左姜眼神中还有些疑惑之色,略想片刻他也没再追问而是对刘季说道:“亭长大人今日能否赏脸到左府畅饮一番?”
“那就叨劳左家主了”刘季也没推辞直接应了下来。
看到左姜不再追问,左善也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时黑夫悄悄的拉了拉左善低声问道:“少爷那戏法师在哪里呢?”
“怎么了?你要去找他?”
“既然少爷您不愿学,我想去问问这戏法师是否愿意传授我戏法。”黑夫神情有点激动。
左善心中一阵无语:“见我不愿意学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黑夫听后只能悻悻作罢。
傍晚回到家中左善叔母和白婉看到他没事也都很开心,就是得知要宴请刘季后白婉嘟囔道:“这亭长也好不要脸皮,路上蹭吃喝就算了还吃到家中来了”
“你这话可不能在客人面前说”左夫人并没有责怪白婉而是嘱咐她道:“这是家中第一次宴客你也去帮下忙吧”
“是夫人”
很快宴席就准备好了,左善端着酒壶在一旁给左善和刘季斟酒。左姜举起酒杯向刘季敬道:“亭长大人多谢一路照应,我先饮为敬”
就在左家府内觥杯交错时,在河内郡温城县令家中,一位五六岁的少女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卷绢书。
温城县令姓许,已有一儿,人到中年时又得一女。此女出生之时手握玉块,玉上刻有文王八卦,当时也传得颇为神异。始皇帝得知后还赏赐许县令黄金百镒以善养此女,所以许县令给爱女取名莫负,莫负皇恩的意思。
今日中午一男子经过许家时,问在门口玩耍的莫负讨要碗茶水。莫负心善应下后,就回屋为男子倒了一杯茶。
但等她端着茶水出来时那男子已经不见了。正当莫负奇怪时就看见门口地上有一卷绢书,莫负打开绢书看到上面写着:《心器秘旨》。书名旁还有一行小字:“天道暗,莫负谁?相人者,具慧眼。群雄起,天下乱。慎相之,助君贤。刘氏立,往咸阳。寻左善,传相术。”
这男子就是高誓,他把相书传于莫负后就来到了下邳城。
此时他隐去身形,进入了一家谒舍的客房。客房中有两人向面而坐,在聊着什么。
“子房兄此次多亏了你,要不是那厮在大街上欺男霸女,项某也不会一刀砍了那厮”
“伯兄何必客气,要是让我遇上也会这样做。你就安心在此住下,这谒舍是我之前家仆所开。要有官吏来巡查,就由张某来应付”这二人中被称作子房的青年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一脸英气。那叫项伯的则是一脸络腮胡,膀大腰圆,看着十分孔武有力。
“少爷,少爷,外面有俩亭佐说在缉拿要犯,要闯进来搜查”门外突然传来掌柜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