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会朝和他们一样路过的人下手,对本地人只做踩点,等离开前才会大干一笔。”小艾瑞克若有所思的给阿贝格尔解释。阿贝格尔听完连声骂他们好狡猾。
两人已经躲了两天了,按时间那群吉普赛人早该离开了。小镇就这么大,市场有限,一个星期是极限了,再待下去是挣不到钱的,虽然他们的主要收入其实也不在明面上。
两人决定往回走,因为吉普赛人在一个地方从来只干一票,这样风险最小。第三天天擦亮的时候,两人分着吃完最后一块黑面包,决定趁着天色还早,路上没人的时候出镇。
两人一路小跑出镇后,忍不住相视一笑,他们好像逃出来了。还来不及得意,就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阿贝格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好,马上的男人手上甩动的绳索好像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旁遮普拉索,这可是会要人脑袋的!
阿贝格尔拉着小艾瑞克就往前跑,嘴里还哆嗦着给他科普这个旁遮普拉索的厉害性。结果那个男人甩了好几次都没套中他们,此时此刻,那条索命绳索在阿贝格尔眼里犹如神话破灭,原来不过就是西部牛仔的套马绳啊,还害她怕的要死,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勇气就这样突然之间回归了。
人到底跑不过马,在下一次绳索甩过来的时候,阿贝格尔迅速按着小艾瑞克趴在地上。那绳索将将落在她的头顶,还好没有站着,不然即使是套马绳也少不得受一番苦。她一手按住绳索一手迅速的抽出短刀,试图割断套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看样子跑是跑不掉的,不如趁对方暂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她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娇气,可也从小跟着林叔叔练拳,胆量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她快速把匕首插回鞘里,一手拉着套索一手拉着小艾瑞克站了起来。她把套索抓着,它就不能再被用来套他们了,她不想像牲口一样被套住。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我弟弟。我想你们是想把我卖给什么人吧,破相了可就不值钱了。”阿贝格尔试图讨价还价,她身上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了,估计他们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马上的男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人都在他手上了,他不认为阿贝格尔还有跟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阿贝格尔好像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说,“有本事你就载着我们俩回去吧,反正我们是走不动了。”说完拉着小艾瑞克耍赖似的,真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马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把他们俩人一个个提着放到马上,阿贝格尔吓得不停尖叫“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骑马,我愿意走回去”之类的。
男人不理他,自己也翻身上马。正准备策马回去的时候,一直趴在小艾瑞克身上尖叫的阿贝格尔突然回身狠狠的刺了他的胳膊一刀,趁他吃痛没有防备的间隙,一个用力把他给推下了马。
成功抢了马的阿贝格尔拉着缰绳就开始策马狂奔,一面叮嘱小艾瑞克抱紧她。她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主意,不成功便成人,她可是从小骑马的好不好。
然而就在她觉得他们快要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只冷箭从背后射来,直入阿贝格尔的后背。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只差一点就逃脱了,阿贝格尔一边吐血一边愤恨的想。
小艾瑞克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他虽然面对阿贝格尔坐着,可是他人小,整个人被她遮的严严实实的。他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身上,怀里的阿贝格尔慢慢的涣散成金光消失了,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