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北疆有何贵干?”北堂枭想着快些将这狠角色打发了,也免得日后出乱子。他可不信这卫国长公主当真是来和亲的。
“呵……”下首红衣女子掩唇娇笑一声,道“本宫不远万里地来到北疆,自是为了……”
她略一停顿,媚眼如丝缠上北堂枭的视线她接着道“自是为了与大王结秦晋之好啊。”
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心跳不自觉漏了半拍,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北堂枭状若无意地移开了视线,“公主不必拐弯抹角,本王尚有几分自知之明,卫国好男儿何其多。公主又岂会是为了本王而来?”
“那可说不准”红衣美人站起身来,莲步轻移缓缓向上首的北堂枭靠近。
她俯身,素手抚上北堂枭的胸膛,玉指在玄色的柔软布料上打转,“本宫就喜欢大王这般骁勇善战的男子呢!”
随着女子的靠近,一阵乱人心弦的花香也缠上来。那香味仿佛柔软的蛛丝缠上了他的手脚,却叫人挣不断。
北堂枭扣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便温香软玉入了怀。
听见女子方才的话,他大概知道她此番是为何了。
前年,他曾领兵占下卫国十六城,她如今怕是来讨还的。
他麦色的大手挑起美人的下巴,两人凑得极近。
他悄声在她耳畔说话“公主想要的,怕没这么轻易能得到。”
卫桑辞心下一震:这是遇上对手了?
她再次反客为主,一双玉臂勾上北堂枭的脖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感受到他紧绷起来的肌肉,耳垂渐渐染上红意。
她心里不由地笑起来,果然,这北疆王不过是虚张罢了。
两人鼻尖将将相触,她吐气如兰“既大王不愿给,那本宫就自己拿。”
“父王就是这么招待卫国公主的?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北疆坐椅都没有第二把了!”北堂乾自殿外走进来,愠怒着道。
他一进来就看到心爱之人被那个他称之为“父王”的人揽在怀中,不由怒火中烧起来,早知道再给他喂两包药得了。
如今刚下得了床就这般放浪,等好透了不知道得骚成什么样。
北堂枭看他如此情绪外露,不由暗道:“王兄这大儿子也太藏不住事了些。”
因北堂乾确非北堂枭之子。
七年前,前北疆王去世后兄终弟继的传统,北堂枭继承了前北疆王的王位和妻子但他对自己的两个嫂子并不感兴趣。
先王后自请去寺庙为先王祈福,而萧元还在妄想得到北堂枭的宠爱故一直住在宫中不愿离去。
北堂枭本也没多想要这王位,只是当年大王子尚年幼,各部又群狼环伺。加之兄长临终所托他才决定坐上这王位。
本来看北堂乾己成年,心性也沉稳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他原打算今年就将这王位还给他,但如今看来还是该再缓缓。
北堂家百年基业可不能毁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北堂乾,他将掌中的纤腰揽得更紧“公主不日将与本王成婚,如今这般无甚不妥。倒是你,在你未来母后面前这样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感受到腰间收紧的臂弯,又看了看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卫桑辞有些悟了。
看来他们俩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所以北堂枭才会拿她来激怒北堂乾,而北堂乾信中“老不死的”也不是对北堂枭的亲昵称呼。
“父年纪比公主大了一轮不止,心倒是年轻。”上首两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在讽刺北堂枭老牛吃嫩草呢。
“年轻点好啊,到时候再给你添两个弟弟妹妹。”
北堂乾忍无可忍“父王一直在自说自话,可曾问过卫国公主是否愿意嫁你!”
北堂袅含笑看了一眼怀中仿佛缩成鹌鹑的人,道“公主方才可是说不远万里来到北疆就是为了与本王和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