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找那些想转会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找过？”

“昨天刚出医院就被接到俱乐部开了董事会议不出意外，我这里应该是第一站吧。”

陈杞耸耸肩，摊着手道，“就像亚当斯队长你场上的卡位一样精准。”

“好了，说出你的来意。”

“我只需要对俱乐部忠诚的球员。”

“对俱乐部忠诚的球员？”托尼。亚当斯语速缓慢地将陈杞的话重复了一遍，慢慢的，他的嘴角抹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再把他们当作傻子一样摆布！就像这个赛季？！”

“那么你呢，主席先生，你对考文联俱乐部忠诚吗？”

“我”陈杞的语速也像是受到了托尼。亚当斯的影响一般，沉默了半晌后，这才缓慢地开口道：“以前的我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对考文联俱乐部”

“不要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托尼。亚当斯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锐利。

“现在的我只想让俱乐部下赛季重返乙级联赛。”重新抬起头的陈杞迎上了托尼。亚当斯咄咄逼人的目光。

“重返乙级联赛？”陈杞似乎看到托尼。亚当斯的额头青筋跳了一跳。“在乔纳逊和费奥，还有奥古斯通他们这几个主力铁了心都要转会的情况下，你不认为想想下赛季怎么在丙级联赛保级更现实一些？”

“如果你以为丙级联赛的球队实力很烂，那么我以我球员的经验告诉你，你错了。”托尼。亚当斯的语速渐渐加快，声音也渐渐变得有些大了起来，“另外，既然你今天到这里了，我也正好宣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打算退役了。”

“退役？”

“是的。”托尼。亚当斯目光中的锐利突然撤去，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主席，“退役。”

“为什么要退役？以你的实力，就算不呆在考文联，肯定有不少乙级球队，也许还会有甲级联赛的球队希望你转会过去的。”

“我只是对每天训练、训练、训练，比赛的足球生涯感到厌烦了，”托尼。亚当斯将视线移向窗外，“我的菜做的怎么样？”

还没等陈杞答话，这个高大的男人又接着说道，“我一直很喜欢烹饪，所以利用一点点业余的时间专门去上了烹饪课程。通过下周日的考试，我就可以拿到厨师从业资格证了。”

“你想去饭店做厨师？”

“打算自己开一家小饭馆。”

阳光一寸寸移进屋内，沿着地板一路爬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托尼。亚当斯身上，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客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与厨房里两个女人正在愉快的谈话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陈杞率先打破沉默道。

“什么问题？”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问题，”陈杞似乎在字斟句酌，“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午餐的时候，其他人都喝饮料或是红酒，而你的杯子里却是白开水”

“还有，离开你最近的那一小碟肉，你的爱人和两个小孩都没有往碟子里夹过一次直到最后我夹了一块出来尝了尝”

“说实话，淡牛肉的味道真心不怎么样。”说到这里，陈杞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过幸亏自己这次贪嘴，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重要的发现。

托尼。亚当斯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阳光恰好落在他的脸庞上，一瞬间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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