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他的眼睛，一时说不出什么。

半响，她才柔柔开口：“可我只把你当朋友。”

“...”

“绵绵？”

林夕猛地回神，手里的青菜叶子都被她洗的光秃秃的了。

“不...不好意思。”

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们的关系还能像之前一样吗？

“早上出门那么急，现在又这么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了？”

林夕想了一会：“没事，见了一个朋友。”

陈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又是江政朔？”

林夕轻轻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江政朔什么时候会走，她还要去送他吗？她就算去了，到时候又要说什么？

跟江政朔结交那么多年，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江政朔的那份心思。

厨房里的锅炉咕嘟咕嘟的冒泡泡，林夕有些愣神地看着，心里百味杂陈。

“还是因为他要走了，所以不高兴？”

她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好像是吧。”

陈译知道她不想说，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笑笑也就不言了。

吃完饭，林夕拿起手机翻了翻，他们四个的小群里很热闹，因为江政朔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吃瓜少女]：你要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

[sun]：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吃瓜少女]:啊，那你走了不就剩我们三个了，你啥时候走啊？

[sun]：大概后天吧。

后天？这么快？

[吃瓜少女]:那你都要出国了，我们必须要出去玩玩，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呢...

[sun]：可以，后天之前我都有空。

在后面就都是讨论去哪里玩了。

聊天的最后，是蒋薇发的消息。

[吃瓜少女]:小林呢？小林肯定要去吧？

林夕还没做好再次面对江政朔的准备，但这次不见，还有什么时候能见？

于是她飞快回复。

[落日]：嗯，我去。

...

林夕这天起得很早，他们定好的地方是个游乐园，路程还挺远，陈译本来说他送她去，但林夕还是拒绝了，来来回回推拒多次，陈译也就只能作罢。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云阴沉沉地压在地面上，凉风也吹得很厉害，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林夕是最早来的，然后就是蒋薇和赵一南，他们三个说了很久的话江政朔才姗姗来迟。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疲倦，似乎是很久没睡好觉了，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墨发低垂，眼底里更多的是失落，烦躁。

江政朔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个都莫名都闭上了嘴。

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沉默。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赵一南往前走了一步，揽过江政朔的肩膀。

“可以啊江少爷，这才过了一个寒假就飞黄腾达了？以后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气氛这才终于缓解，江政朔也笑了：“滚。”

不经意间，江政朔扫了一眼站在蒋薇旁边的林夕。

林夕也正在看着他，察觉到他的目光，迅速扭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