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那人在酷刑之下终于昏死过去。兆文经皱着眉头,神色阴鸷,示意狱卒将那人弄醒。狱卒们立刻提来一桶冰水,毫不犹豫地浇在那人身上。冰水刺骨,瞬间让那人清醒过来。此时的他虚弱无比,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再次昏厥过去。兆文经缓缓靠近他,声音冰冷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我说,大虞监政司司典陈儒。”兆文经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怀疑。“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我要的是实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随后,狱卒们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折磨。皮鞭再次挥舞起来,抽在那人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夹棍也被重新夹紧,让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那人在酷刑之下,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但他的眼神中却依然有着一丝倔强。在这昏暗的刑房里,痛苦的呻吟声和残忍的施刑声交织在一起。兆文经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那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那人尽管受尽折磨,却始终没有吐露兆文经真正想要的信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刑房里的气氛越发紧张。那人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而兆文经则在愤怒与无奈中等待着他的屈服。
在天色微亮的时候,严律司刑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地面上已是一片血污。那昏暗的灯光在微微的晨光中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刑架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人都在这残酷的折磨下痛苦地挣扎着。终于,这一个人撑不住了。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绝望:“我全招,我们只是百姓,因为战乱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我们不是前朝余党。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他的身体在刑架上微微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兆文经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兆文经的声音冰冷而残酷。那个人拼命地点头,“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百姓,被战乱逼得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我们没有任何谋反之心,更不是前朝余党。”
兆文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人的话是否可信。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将这个人解下来。“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果他说的是假话,再继续用刑。”兆文经的声音在刑房里回荡着。狱卒们立刻上前,将那个人从刑架上解下来,拖出了刑房。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通道里,留下一片寂静的刑房。
待狱卒将那人拖走后,兆文经独自站在血腥弥漫的刑房之中。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随后发出了刺耳可怖的狂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咆哮。“言卿离,你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兆文经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与残忍,“你还真敢行这等欺君忤逆之事。哼,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万劫不复。”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心中充满了对言卿离的怨恨与报复的欲望。他必须要让言卿离付出惨重的代价,以维护自己的权威和朝廷的尊严。
兆文经在刑房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折磨言卿离的方法。他要让言卿离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让他在绝望中忏悔自己的罪行。
不多时,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奏折“让他进来。”公公高呼“宣严律司司丞兆文经觐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而凝重。看着走进来跪拜的兆文经,皇帝微微抬了抬手,“免了。你这奏折所述可是句句属实?”兆文经连忙拱手回答,声音沉稳而坚定:“陛下,句句属实。人犯全部招供,臣早就怀疑这广阳侯有问题,如今人证俱在,广阳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广阳侯乃朝廷重臣,此事不可草率定论。若真如你所言,那朕必不轻饶。但倘若有半点虚假,朕也定当严惩不贷。”兆文经再次拱手,语气诚恳地说道:“陛下圣明。臣绝不敢有半句虚假之言。此事关系重大,臣也是经过仔细查证,才敢向陛下禀报。”皇帝微微颔首,“好,朕会派人进一步调查此事。若广阳侯真有不轨之心,朕必当依法处置。”兆文经低头应道:“陛下英明。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彻查此事,以保我大兴江山社稷安稳。”宫殿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而兆文经则暗自得意,期待着广阳侯的倒台。
此时,三方的角逐暗中开展,只是局势明显对言卿离不利,看似平静的庆阳,实则已暗涛汹涌,危险已悄然来临,且看言卿离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