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饿!
真的很冷,也很饿!
在祁连山脉的深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小红军战士野火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汉阳造步枪,他的眼神坚定而忧虑。
红军西路军被冲散了,他一个人带着二十个少年儿童团的孩子和七个伤员,逃进了祁连山脉。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马家军正在到处追杀红军的战士和家属。
他只有十六岁,但肩上的责任却重如山岳。他带领着二十个红军孩子和七个伤员,他们都是革命的火种,是未来的希望。然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饥饿。
山洞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但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噬骨的饥饿。
无论如何节约饮食,这一只小部队,已经断粮一天了。野火看着身边的孩子们,他们的脸都瘦削得只剩下骨头,眼睛大而空洞,虽然经历过战火的孩子们都很安静,但四五岁的孩子还是会因为饥饿而哭泣,有的孩子在不断的叫着爸爸和妈妈,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很多都已经牺牲了,孩子们的哭声在不断撕扯着野火的灵魂。
伤员们的情况更糟,除了一个独臂老战士还能够行动,其他伤员的伤口因为缺乏营养而难以愈合,他们的痛苦低声呻吟在每一次呼吸中都清晰可见。
他的胃也在不停地抗议,但他知道,作为唯一能正常活动的战士,这个小团队唯一的领导者,他必须坚强。
野火试图鼓舞士气,但张开口,却又不再说话了,即使是最动人的话语,也无法完全驱散饥饿的阴影。
这一群四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们,他们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为这沉默的山洞伴奏。
孩子们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但那温暖的光芒无法掩盖他们眼中的绝望。小李知道,他们需要食物,需要能量,需要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决定冒险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出去寻找食物。让独臂老兵照顾好其他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悄悄地离开了山洞,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食物来源,哪怕是一丁点的野菜或是野果。他知道,每一次外出都是与死神的较量,但他没有选择。
两个十二岁孩子,背着箩筐,躬着他们瘦弱的小身躯,在夜色中的星光下,跟在野火的身后,迎着祁连山脉春季的寒风,不断的起伏,沿着洞外的碎石峡谷搜索前进。
野火背上的汉阳造还有最后的两发子弹,现在这是他们最后的依靠。
野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来自于八十八年后的中国。这个十六岁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一个三十三岁的小商人的灵魂。
两个月前,他的灵魂进入了小战士野火的身体,做为儿童团的警卫兵。对于红军西路军历史完全无知的他,就这么跟着红军西路军一路西进。
做为穿越者,他也带有一个名字叫“共和国军工”的系统。
这系统特别古怪,完全没有介绍,只是能看见里面有一条生产线,可以选择性制造五六半自动步枪和五六冲锋枪。现在,这条生产线正在制造一把56半步枪和配套的一个基数200发子弹。
为什么选择制造五六半自动步枪?因为这个时代,如果野火掏出一把冲锋枪,估计拿不到三秒钟,就要上缴部队。半自动步枪,至少看上去不是很夸张,自己应该能用上一段时间。
共和国军工系统开始的进度,慢的简直令人发指,每一天只能有百分之一的进度。野火曾经以为,八年抗战他只能生产二十九把五六半自动步枪。
但三天前,当他带着二十七个人逃入祁连山脉,成为这个小部队的领导以后,每日居然能够提供百分之二十八的生产进度。
在夜色中,他们在寒冷的山地中走了一个小时,挖了一些他们认识的野菜,但这些食物根本不够。
就在野火准备翻过一道山梁,准备去另一个山头去搜寻时,一个孩子突然快跑两步拉住他,悄悄的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山谷。
星光下,远处三百米的峡谷里有一群野驴,看上去有十几只的样子。
野火现在已经顾不上,枪声是不是会引来马家军的人,再不吃东西孩子们和伤兵都会饿死。
他压了压手,让两个半大孩子躲在山梁上,取下背后的汉阳造步枪,沿着山坡一点点的爬下去。
轻轻的拨开茅草,他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声音,手肘处破烂的军装,已经起不到保护的作用,皮肤被锋利的岩石磨破,忍着生疼。
“砰!砰!”两声巨大的枪响,在山谷里回荡,被惊吓的野驴群猛地朝着山谷外逃走。
“快!拿刀把另外一条腿卸了”,山谷里野火用磨的锋利的刺刀,正在切割一条野驴的大腿,转头对山坡上下来的两个半大小子叫道。
十分钟,三个人切下了两条野驴的大腿,野火让两个孩子背上返回五里外的山洞。他独自留下来,看看是不是会有马家军的人过来,那群人面兽心的野兽,一直在山里追杀着红军。
他必须断后,要保证不会有人听到枪声过来,跟着他们的足迹找到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