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很迟才醒来,但是睡眠并没有使他精力恢复。]
[娜斯塔西雅出去了,他马上就把信按在嘴上吻了一下;过后他又久久地端详着信封上的字迹,端详着他熟悉的、曾经教过他读书写字的母亲那可爱的细小的斜体字。]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什么是罪恶?立场不同皆是无罪?那么天使将以什么来进行审判。
异瞳少女站在紫眸少年面前,她看着手上持着碎了一半的酒瓶子的疤痕男人,少女往他方向走了几步:“你因为什么向他动手,只能正当理由。”
略显单薄的身躯挡在费奥多尔身前,疤痕男人拧笑:“居然还有人救他,小姑娘,你是他的手下吗?我的任务就是采取一切方法抓捕‘死屋之鼠’的首领。”
“你有着很正当的理由。我刚认识他,目前看来他对我并没有恶意,所以我帮他合情合理。”
话音刚落下男人就拿着酒瓶打过来,少女手臂挡住后轻捏男人的手腕,痛感让男人松开酒瓶,接着他迎来沉重的两击,疤痕男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记住!我的名字是莉斯·霍华德!”
少女毛衣上被血液与酒液染红而她的表情从容像是感知不到痛楚一般,她转身看着费奥多尔同样有些狼狈的模样,少女垂下眼眸往前走了几步,莉斯拉住他的手腕离开这充满敌意又探究的视线之地。
“我的房间到了。”
带着几分虚弱的语气让莉斯赶紧带着他走进房间,关上门后,少年将帽子摘下并把医疗箱拿出来:“你受伤了,过来。”
在黑发少年惊诧的视线里,少女白毛衣上沾着血迹以肉眼速度迅速消失,莉斯拉起袖子,白洁的手臂没有任何伤痕:“我可以自愈,身体甚至衣物。”
少女搭上少年的肩膀,脸上的血迹与红酒渍全然消失,甚至旁边摆着的帽子,费奥多尔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着痕迹勾起嘴角。
就那么静静看着那双紫色瞳眸:“费奥多尔先生,什么是死屋之鼠。我怎么感觉听起来是不太好的样子。”
少年收起笑容:“来自地下任何角落和通道的盗窃组织。”
诡异的安静充斥着房间,费奥多尔笑着:“怎么?霍华德小姐,也要来抓捕我?”
原来,这个世界允许着这种交易,莉斯扯出笑容面对男人,她心中无力摇了摇头:“我不是天使……不会站在道德法律的制高点指责你们,我的手中从来都没有天平来衡量事物的对错。费奥多尔先生!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罪孽的。”
她拿起帽子踮起脚尖戴在少年头上:“我曾经害怕过自己的异能力,活在每天被人抓捕的恐惧中,现在我反而庆幸自己有治愈异能。”
少年恍惚过后发现少女已经离开这个房间,空气中残留着对方稀薄的味道,费奥多尔眯起双眼透露着几分危险似乎在掂量着事物发展的状况。
“莲,这是你的早餐。”
少女拿出一袋刚刚在餐厅打包的食物,少年急忙接住牛皮纸袋,几片烤得香脆的吐司片夹着培根和鸡蛋,浓郁的香味勾人打开胃府。
“我开动了!”
走到床边她拿起本子记录着发生的所感,似乎语言中的构造的人物比自己拥有更多情感,莉斯眼神里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我是故意当着那些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希望他们只看得见我。远在他乡的朋友啊,请你们放心,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