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本来后背受伤,就是趴在床上的,刚才为了喝水,才爬起来了些,此时像条死鱼一样被祝长晋架着胳肢窝逼问这种话,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她道:“你非要用这种姿势问我吗?能不能先让我趴下?”
祝长晋这才松开了她,让她趴了回去。
时蕴捋了捋刚才祝长晋的话,觉得这事太玄乎了,她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这是死前的光怪陆离。
且不说祝长晋有未婚妻,还时常挂在嘴边念叨长念叨短。
再者,自己女子身份应该没暴露吧?
可一想到知音写去给山长的信,时蕴有些不确定了。
她心里千百转,最后看向祝长晋,就见他用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望着自己,期期艾艾的等着自己的回应。
她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询问:“之前山长给你写信,都说了什么?”
祝长晋没想到聊天跨度这么大,愣了下,回想一番说道:“就说你遇难,让我来帮你,不是因为你贪污的事吗?”
看来山长没明说,那祝长晋就不知道她的身份。
时蕴松了口气,说道:“我不答应,我一男子,抱负是做天下第一臣,当哪门子王妃?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发癫。”
祝长晋显然是想过这种可能的,说道:“你别急着回答,我知道这事说的突然,让人难以接受。
但我觉得,感情之事无需顾及外人如何想,只要二人情投意合就好。”
时蕴将脑袋蒙在软枕中,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祝长晋也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落寞:“哪怕你不喜欢,那……至少我们还能维持以前的关系吧?”
时蕴还没说话,知音实在听不下去,推门而入了。
说道:“大人救你又不是图你以身相许,永安王何必自降身价?”
时蕴见她来,像是找到了救星,说道:“知音,快朝他撒把糯米,再找个大师来驱驱邪,他多半是中邪了,我就知道那林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知音道:“糯米没有,我先给你说下今天蔺家送来的补品,千年人参一颗,百年……”
“行了,别念了,我头疼。”
她想起什么,顿了下,询问:“这补品值钱吗?”
知音点头:“够买你命了。”
时蕴道:“那你找个渠道高价卖出去。”
“……你说晚了,最贵的那几样我已经给你炖上了。”
“……知音,你这是暴殄天物。”
知音理所应当道:“蔺家送来就是给你吃的,又不是给你卖的。”
祝长晋看着二人对话,自己在一旁有些插不进去,让他不禁想起时蕴当时说的“爱能止痛”。
难道她是有喜欢的人,才不肯接受自己的?
他想起刚才知音进门时怼他的话,知晓他身份的,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知音这可不就是恃宠而骄?
因为有时蕴给她撑腰,所以根本不怕别人!
祝长晋脑子通畅了,不死心的问道:“时蕴,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