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晋又道:“我可犯不着一回来就得罪他,你们自己的账自己算去吧,我就不掺和其中了。”
说完他就松开了时蕴。
时蕴瞪了眼祝长晋,看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就来气,但还是跟蔺奕湘到了一旁。
蔺奕湘神色很严峻,居高临下望着她问:“听人检举,说你靠为陛下选秀之举敛财,此事可属实?”
时蕴就知道他找上自己准没好事。
她连忙换上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说道:“天地良心啊!我时蕴一心为国,忧国忧民,从未干过对不起百姓之事!怎么可能借机敛财?这种天大的罪名,你可不能听信了旁人谗言,就非要置我于死地。”
蔺奕湘被她搞得颇有些不适应,眉头越皱越深,眼看时蕴拿帕子拭泪,余光还偷偷观察他神色。
他有些无奈,说道:“只是照常询问而已,何必如此大反应?”
时蕴眼珠微转,说道:“蔺相这都为了查证此事前来抓我了,还说只是照常询问吗?”
蔺奕湘道:“听人说你与富商在此茶楼行贿,我只是过来一看真假。”
时蕴询问:“是何人如此冤枉我?我定要去找他说道清楚。”
蔺奕湘还没开口,在巷子口抱胸靠在墙边听墙角的祝长晋却是听笑了,且笑出声。
时蕴剜了他一眼。
祝长晋却并不给面,说道:“你是去找人说道,还是去找人算账去?”
时蕴很多时候真的很想捶死他,就比如此刻。
蔺奕湘道:“永安王,我们在商议正事,不是儿戏。”
祝长晋道:“你这算是什么正事,有正事也是你与我商议不是?行了,别管她了,她狡猾得很,就是只笑面狐狸,问她能问出什么来?”
他瞥了眼时蕴,笑得意味深长,说道:“你倒不如跟我去喝两杯,我还能告诉你些她的秘密。”
时蕴这次是真怒了,瞪他道:“祝长晋,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祝长晋指着她:“诶?怎么说话呢?喊师兄,小心我告山长。”
时蕴说什么也不肯喊。
祝长晋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却像是分外高兴,也不再去理会她,带着蔺奕湘走了。
这狗东西!
时蕴心中暗骂了声,迟早要叫他好看!
——
蔺奕湘和祝长晋去了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酒馆。
看祝长晋小酌一口,感慨还是京都的酒水正宗时,他说道:
“你这次回来,信里说的并不清楚,是不是八王爷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见他提到了正事上,祝长晋放下了酒盏,说道:“不然还能是什么事?”
五年前先帝驾崩,九子夺嫡甚是激烈,八子贺睿属嫡出,且其母族实力雄厚,皇位本是胜券在握毫无疑问的。
偏生当时和其他皇子争得不相上下,元气大伤,眼看就要成功。
却不料中途杀出了个老九贺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