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袁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语气略有些激动,“你也能听到我们说话?”
任萍萍倚靠在教室中的窗台上,听到袁柳的声音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徘徊在两扇门之间——门外是漆黑一片,人们对于未知的黑暗总会抱有恐惧:“我也是才听到,在此之前你们的声音我都没有听到。”她听到的时候正是两个人话说一半的时候,所以他俩之前肯定有在说话,只是自己才听到。
“哦对了,我是在说了一句话之后才听到的。”她补充了一句。
袁柳这才反应过来,她似乎也是喊了一句话后才听到盛晟的声音的:“萍萍,你能简单地描述一下你所在的环境吗?”
“我所在的地方……”任萍萍深吸一大口气,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从教室前方的讲台扫过,“大概是我小时候的小学教室那样,看得出来临近元旦,教室中布置得热闹喜庆。
讲台是传统木制的,黑板也是较早那批相对简陋的。黑板旁边的墙上还贴着眼保健操的示意图,上面落了一层灰。
整个桌子摆放整齐,一排一排的。后面是大储物柜,柜子上写着不同学号。储物柜上面摆放着几个奖杯,墙上贴着奖状,不过奖状的字模糊得很,我看不太清……
而且我眼前教室的质感整体有一种被泡在水里的感觉……不知道这种描述恰不恰当,很劣质的质感,像素格子很大……”
她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环境,最后又补充道:“对了,窗户和门后是一片完全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一些游戏中看不见但依旧存在的空气墙,将玩家们软禁在了固定的游戏范围,不容打破。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各自的场景后,袁柳将三个世界在脑海中排列开思考——为什么他们每个人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这是又进副本了?”任萍萍的声音再一次轻微的颤抖起来。她以为第一节副本课的成功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自在,可真相却是——学分无处不在,也就意味着副本无处不在。
“是的,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是咱们五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进来……”袁柳将视线从自己鞋尖移到了整条小路上,她发呆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盯着鞋尖看,仿佛那样就会助力她的思考,“既然和我们连接通话的前提是发出声音,那只能等剩下两个人主动去发声了,咱们可以简单探索一下所在地方能探索的范围有多大。”
说罢她便尝试顺着小路往前走,看看能走到的最远的距离是多少。那头两个人应下了她的提议,任萍萍很快便再次开了口:“之前我探索了一下,刚才确认过了,只有整个教室。门和窗都无法打开,没有钥匙。”况且就算有钥匙,门窗外一片漆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不敢贸然出门。
盛晟接受提议后便开始集中注意力观察周围的环境: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几栋居民楼中间,睁开眼的时候是面朝一栋装着千禧年风格玻璃的居民楼,向后看时其他的楼尽数被打上了马赛克——很诡异的一幕,仿佛是他的眼睛自动为他过滤掉了不重要的建筑,又或是他被安置在了一个游戏中,看着热闹的制作者们津津乐道地看着他,帮他给多余的建筑打上马赛克,指引他冲着他们安排好的剧本来走。
不重要,反正都要走。
他迈步到台阶上。居民楼的构造有些特别,地平线一楼是一个小卖部,他刚进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检查过,门像被黏住了一般打不开,小卖部昏暗一片,看不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