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谕,守拙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啊,您看还有必要吗?”
“曹山长,南川大比是县衙在组织,况且宗门近期也将进行名单复核,我不敢轻易放过啊。李守拙行为颇为可疑,我也是为他好,这次先暂缓,如能过关,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曹山长默然,继续往下凝视了一会,转头说道:
“吕教谕,我是李守拙的座师,不便解释。不如让李守拙自辩如何?”
吕教谕抓着护栏的手紧了一下,低垂的眼睑抬了起来,“曹山长,在我发问时,您是否可以不说话?”
曹山长扭头对着下面重重喊了一声,“李守拙,来我办公室!”
回头面向吕教谕,“吕教谕,你和守拙问话时,是以教谕的身份还是副山长的身份呢?”
吕教谕迟疑了一下,“既是在学堂,当然是以副山长的身份”
擂台下的人脑袋都抬了起来,二楼几个身影好奇从护栏外伸出头看向三楼。
李守拙抬头看了一眼,冲擂台上的教授拱手,错身时用肩膀撞了一下面前的人,带着笑意,附首小声说了句:
“小强,你在洗手间的板书,可比你平时的字迹漂亮多了啊”
小强脸涨得通红,嘴巴嚅动了半天,没等他开口,李守拙背影便消失在远处的楼梯口。
“守拙,这位是吕泽山副山长,在学堂主管学科建设,平日因兼领南川县教谕职务,较少来学堂”
李守拙走进办公室后,快步走向前,拱手施礼,真诚地说道:
“小子守拙见过吕教谕。吕教谕,您推广的炁机考核,可受同学们欢迎了,张强同学就是因为考核,才被学堂发现他对炁机极为敏感,被当做黑马培养,最近进步极大”
吕泽山坐在棕色的办公桌后,一卷书册在桌面摊开,似乎在处理公务,听到李守拙的话后抬起了头。
脸部精瘦,山羊须,右边眉毛耷拉下来,两眼如豆。
“唔,你便是李守拙同学啊。守拙,你帮我把门口窗台上的那卷册书卷递一下”
李守拙转身走了两步,取下窗台上钉成一摞的书册。
曹山长意味深长的地望着李守拙的眼睛,“守拙,吕教谕今日有些话要问你,你可要好好答复。我就在门外等着,如不知道如何答复,可随时喊我”
“小子明白了”。李守拙恭敬地回复道,随后把手里的书册放到吕泽山面前的桌上。
吕泽山把书册扒拉过来,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守拙,你看我这记性,书册旁还有笔墨,你去给我再拿一下”
李守拙转身取了笔墨再次递了过去。
吕泽山接过笔墨,打开眼前的书册,认真地一页一页阅读,时不时还提笔勾画几下。
李守拙就站在前面,一直静静地等着。
半晌之后吕泽山突然开口。
“哎……守拙,你的炁机感知考核成绩似乎不行啊,前面几次考核,排名很靠后”
李守拙心里疯狂地吐槽,表面却十分恭敬。
“所以我很感激吕山长您,让我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经过努力后,后面成绩才能慢慢上来”
所谓的炁机考核,就是把测试灵穴敏感度的方式,原封不动地让养灵阶段的人使用。
这个东西以前只有启灵后的人才使用。
每次炁机感知考核时,都需要去二楼的感知室。一枚标准源石只能启动机器100次,2万两银子一枚,按照南川当前10文一斗米计算,眼睛一睁一闭,20万斗粮食便没了。
并且养灵阶段的人无法清晰地感知炁的运行,如果普遍推广的话,实际意义不大。
尤其是对炁的感知是个人天赋,基本是固定的,测一次就足够。
像李守拙这种随着考核次数的增加,成绩明显提升,有些不寻常。
李守拙成绩是作弊而来的。
修炼4年,他从来没感知到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