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内，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站在中央，旁边是余栀吩咐去拿衣物的侍女。

侍女伸手拜礼，“殿下，余姑娘刚刚去了书香阁，并让我帮她拿一件殿下的衣物。”

谢昭眼底冷光闪现，他最讨厌欺骗。

黑衣男躬身：“殿下，根据我的调查，余姑娘身份悬疑，原先的余纸和余姑娘的样貌并不相同，想必是被人调换了。”

“拙劣的把戏。”谢昭轻嗤。

黑衣男提议道：“殿下，需不需要我解决了她。”

“不必，她身怀醇血，留着她还有用途。”谢昭把玩着杯子，里面还有几滴剩余的醇血在流动，丝丝缕缕，鲜艳如焰。

～

余栀赶到主殿门口时，侍女已在旁边等候。

“余姑娘，这是您要的衣服。”侍女恭敬地将衣服递给了余栀。

余栀点头接过，整理了下着装和表情，故作镇静地走进大殿。

见谢昭还在埋头处理公务，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殿下，您衣服沾墨了，这件是给您拿的换的衣物。”余栀紧紧地盯着谢昭，轻轻地将衣物递在谢昭面前，她此刻心里有鬼，生怕谢昭瞧出了什么，连声音都有点打颤。

谢昭眉眼带笑地看着余栀，问道：“冷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余栀勉强收了收情绪，没事的，这么多书，她偷一本肯定发现不了。

“谢谢殿下关心，刚刚来得急，有点气喘。”

谢昭没再继续挖苦，只是说出了个更让余栀受不了的话题：“这么关心我？那你来给我换衣服。”

余栀听完后身体瞬间僵了，《血人泪》很厚一本，此刻正夹在她胸前衣服的夹层里，远看还好，凑近了很容易就会发现端倪。

“殿下，我是你的人，但生怕自己的眼睛玷污了您的身子。”余栀低下神态，故作卑微。

“无妨，过来就是。”谢昭起身，径直走向了尚衣间，不给余栀再次拒绝的机会。

余栀咬牙，不得不跟了上去。

——尚衣间——

余栀纤细的手攀上谢昭肩膀，尽量目不斜视地将谢昭的外衣脱下。

正准备将拿来的外衣给谢昭穿上时，抬眸刚好和谢昭的视线对上，眼底的冰凉深深刺中了她，她内心一哆嗦，慌忙垂下来眼。

“余纸，你在害怕。”谢昭向前一步，提起她的下巴，逼迫余栀和他对视。

余栀眼神飘忽，瞬间落下泪来，“余纸照顾不周，还请殿下责罚。”

又哭，谢昭闭了闭双眼，松了手。

余栀双眼噙满泪水，整个人小小一只，瑟缩地站在一旁，令人怜爱。她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地将衣服拿起，颤颤地把外衣披在了谢昭身上。

女子身体娇弱，他方才分明没有用力，可她下巴处还是红透，再加上脸庞滴落的眼泪，似乎他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谢昭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一种不可掌控的情感在心底肆意发芽生长。

“出去。”

余栀躬身行礼后，逃离似的连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