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疼痛挪开手指，焦化的皮肤剥落，露出里面没有任何异样的血肉来，很快便重新长出来一层皮肤，对火焰的抗性低了点，但是超速再生没有受到抑制，和被携带魔力的武器伤到还不一样。

裘虎反复尝试一会，便发现了衔尾蛇病毒最大的问题，或者应该说是任何碳基生物都无法避免的问题。

碳基生物的碳是可燃物啊，一旦遇到火焰，体内结构被破坏，水分蒸发，身体被点燃，再生的多快等身体被点燃也只能是烧的更快。

所以哪怕被烧无数次，衔尾蛇病毒能够增加的火焰抗性仍旧缓慢且有限。

该说不说，作为一种幻想中存在的超级病毒，竟然如此科学吗？

他有些无语凝噎，不过怎么想都该满意了，平白无故能强化到这种程度，未来还有很多的成长空间，哪怕有个高温火焰的弱点，绝对也是相当强力的。

关键这么强力的东西，竟然是反派人格白白送给他的，甚至都没有冒出来搞事就沉睡了。

或者说……晚上冒出来的时间，已经做过什么了？

裘虎不确定，他能够获得力量种子和力量体系相关的知识，但是不会和反派人格们完全共享记忆。

不是不能，是不敢。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怎么可能通过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意识去战胜那些反派人格，坚持自我，而不是被同化、覆盖，成为另外一个人呢。

“还有最后一个能力。”

裘虎闭上眼睛，双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肌肉、皮肤、骨骼……

“咯~咯~咔~”

十几秒后，他的双手放下，阿尔伯特·威斯克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除了一双蓝眼睛和游戏里的红眼睛有区别，其他的一模一样。

他掏出手机照了照，脸上的表情来回变换，就和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区别，意识一动，脸上的肌肉和骨骼迅速蠕动，又重新回到自己那熟悉的样子。

抛开无法免疫高温伤害，衔尾蛇病毒几乎是没有要害的，也就意味着身体任何的部位都可以随意的改动、变换。

裘虎继续尝试了变出卡达·烬的脸，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障碍。

然后在做其他尝试时就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为什么是大小眼？”

“嘴巴这么大是否……”

“猪八戒是吧，这鼻孔。”

裘虎愣是搞出一大堆抽象面孔来，弄了半天没一个正常的，他对身体结构的控制完全不过关，搓出来的脸十分违和，甚至还有弄出来表面看着正常，一张樱桃小嘴，露出里面空洞的鼻腔，或者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总之，看上去非常掉san。

说白了，就是他对身体的掌控程度不足，但是反派人格的脸却是潜意识最熟悉的，所以很轻松的就能变出来。

确定除了已经跑出来的反派人格以外，他一张正常脸都变不出来，他开始尝试增减身高、体型。

这个倒是不难，半个小时下来，就掌握的七七八八，将自己彻底变成戏命师卡达·烬的面孔与身材后，他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张口用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道：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