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林清狂所料,她离开医院没几分钟,她住的那间病房里就来了好几位不速之客,没找到她,问医院也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暗暗骂了两句以后,他们也就只能作罢走了。
林清狂根据原主水风清的记忆来到了一个老式的居民楼前,她抬头看着破旧的居民楼二楼,嫌弃的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抬脚毫不犹豫的走上了楼梯。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林清狂了,身为水家养女,身份卑微如蝼蚁,有一偶之地安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她眼下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走到二楼门口,她从门口的毯子下取出了备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一股尘土味儿扑鼻而来,呛的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顺手将门从里面关上,然后开始打量这个房子。
房子虽然破旧,但是还算整洁,临树的窗户开着,由于许久没人住的原因,屋子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时不时散发着霉味儿,总之,她今天想在这儿住下来是有的收拾了。
好在她被毒巫带走那两年都是自力更生的,打扫个屋子对她来说并不难,不然以她前世的尊贵身份怎么会干这个呢。
林清狂的动手能力很强,说干就干,不肖片刻她就把这屋子里打扫干净了,打扫完卫生以后,她并没有着急找个地方躺下歇息一会儿,她走到卧室打开衣柜看了看,摇摇头又随手关上了。
先不说水风清那些非主流的衣服她能不能看得上,这屋子至少几个月没住人了,夏天潮湿,衣服都长毛了,即使洗过以后,她想她穿着心里肯定也得膈应,所以还不如索性全扔了,再买两件新的先凑合一下。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她找来一个大袋子,把衣柜里那些衣服都扔了进去,打包好连带刚才收拾房子的垃圾一起拿到楼下丢进了垃圾桶。
回去把衣柜重新收拾一番,她找出了水风清的钱包,钱包里一干二净,就只有一张银行卡。
她拿着银行卡去了附近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显示余额不足五百块。
一向对银行卡数字不敏感的林清狂看着这个数字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水风清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有水家大小姐的称号,水家对她要不要这么吝啬,而且她今年都二十四了,早就成年可以自力更生了,怎么能给自己活成这副鬼样子呢,银行卡余额不足四位数,这二十几年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林清狂利索的取出四百块,然后把银行卡抽了出来,去了附近商场。
日子虽然拮据,但是她也不会虐待自己,好的衣服买不来,最最普通的总能买一身的。
林清狂拿着四百块去买了两身款式简单的衣服,又在家楼下吃了碗她吃过最便宜的面。
填饱肚子以后,她回了房子洗澡换上了新的衣服。
一番忙碌下来,余晖已经落幕了。
她拉开窗帘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眸光渐渐暗淡下来,心思复杂。
通过今天去商场那么一趟,她发现自己的眼睛真的有问题,她看不清每个人的脸长什么模样,只能通过体貌特征等最基本的感觉来分辨不同的人,她甚至是有些路痴的,那些不太熟悉的路,下意识中她就不会去走。
昏昏沉沉的,林清狂便在客厅睡着了,清晨,一觉醒来感觉身体都不是她的了般难受,好在现在是夏天,不会感冒,要不然她现在身无分文的,可得为难了。
她在楼下简单吃了个早餐,用手机在线上问了一下医生,跟医生描述了一下她的症状以后,医生告诉她,她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创伤后后遗症,是脑子里的淤血问题,就像她自己描述的她能醒来就已经是堪称奇迹了,会有后遗症什么的也不奇怪。
对于医生的解释,林清狂则是耸耸肩算是默认了,医者不自医,况且眼下又她什么设备都没有,对于这一现象,也只能暂且这么解释了。
靠着原主水风清卡里那仅有的余额,林清狂买了两身换洗衣服,吃了一天饭,就在她翻遍家里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出一枚硬币来解决第二天早餐问题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
“叩、叩、叩、”
门外先是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