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皇帝炎义清拍着大腿笑道。
“老大,既然你都知道我猜不着了,就别看我笑话了。”说着,凌青山跑到御案上给皇帝炎义清弄来笔墨纸砚,显然是让皇帝直接写谜底了。
“凌老二,你是不是傻了?”皇帝炎义清突然出言嘲笑凌青山,然后忍不住捧腹大笑道。那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断断是装不出来的,所以皇帝炎义清是真的觉得这很好笑。
“老大,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虽然口中说着生气,但是凌青山显然没有真的生气。自小到大他可是笑话了炎义清多少回了,这难得有个机会让炎义清笑话一次,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说的难听一些,就只当是欠了债还债罢了。
“呐!给你。”皇帝炎义清将纸张递给了凌青山,然后接着吃瓜。
“我来写?”凌青山恍然大悟,然后就要从皇帝那边拿过笔,口中还连忙说道:“老大,你说我……”可惜的是,他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炎义清打断了。
皇帝炎义清右手吃瓜那是挪不开,但是左手是整个按住了纸张,然后冲着凌青山说道:“你看不到吗?”
凌青山看了看皇帝炎义清,又看了看他手掌下压住的纸张疑惑道:“看到什么?你手掌上有字?”显然,凌青山还没有意识到。
皇帝炎义清猛地一拍纸张,然后抬起自己左手,掌心完全向着凌青山道:“字在何处?我让你看纸,那么大一张纸你看不到?”
凌青山看着皇帝的手掌怔了怔,然后又看向没有沾染墨渍的纸张,心中陡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所以送给右相那封信,什么都没写,是空的!”
可是这件事情不太对啊!既然内卫给右相送过去的信封内,装着的是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纸,那么右相又为何告诉一众官员“国事为重”。
凌青山看着还在吃瓜的皇帝炎义清,直接抓住他手腕说道:“别吃了,这既然给右相送的是白纸,那右相动作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皇帝炎义清看着凌青山,一副你是不是逗我的表情。
“不问你问谁?难不成我去问太后?”凌青山看着吃得满嘴汁水的皇帝炎义清,直接没好气地丢开了他的手腕。
“凌老二,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聊聊。自从坐了这个位置,但凡有事儿我哪一件没有和你商量,咱们干什么、怎么干可都是你拿主意。”皇帝炎义清没好气地白了凌青山一眼,然后接着道:“我这么简单一个人,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你居然问我,你觉得说得通吗?”
好吧,皇帝炎义清虽然每一句话说的都是事实,但是那种语气也确实能把凌青山气得冒烟,不过这种所有事情都是后者决定的状态也确实有些危险,这是凌青山此时猛然产生的一个念头。
“大哥说得对,人生在世,祸福无常。”凌青山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道。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儿?我就说你两句,听着你这意思是要给我撂挑子了?”皇帝炎义清看着一反常态的凌青山,属实有些心中发毛。两兄弟名义上是君臣,但是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儿,倘若凌青山真的撂挑子不干了,那他这个皇帝就成了河岸上的鱼,没几下蹦跶了。
“老大,我只是一时感慨,其实你说得对。”凌青山不以为然道。
“哪儿对了,我改行不行?”皇帝炎义清玩笑了一句,然后接着说:“你不要瞎想,咱们既然定了规矩,事情就要按着规矩办,况且我也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没,我只是觉得有些拖累你了。”凌青山想了想,然后看着皇帝炎义清说道:“况且咱们之前的想法也有漏洞,万一遇到大事儿我脱不开身,但是又要迅速决断那怎么办?”
看着目光灼灼地凌青山,皇帝炎义清这才认识到他这位二弟是认真的,虽然刚才只是他自己的无心之言,但是在朦胧之间也确实曾经产生过这样的担忧。也许是运气比较好,至少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谁也不敢保证能够一直这样维系下去,因为一旦出事儿了往往就是生死一线。
皇帝炎义清放下了手里的瓜,然后很认真地和凌青山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被你拖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自己想这么做,所以如果你还谈拖累不拖累的,那咱们这兄弟就有点做不下去了。”
“呵呵,是我的错。”凌青山也不反驳。
“你入宫这一趟其实就是想知道内卫的事儿,如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得你自己办了,没事儿别影响我吃喝玩乐。”说着皇帝就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然后自己都有几分忍俊不禁了。
“行!那我就不打扰大哥吃喝玩乐了。”凌青山笑道。
“对了老二,那个女官林莺莺你查过吗?”皇帝炎义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查过,但是我准备派人再仔细查查。”凌青山略微驻足,然后背对皇帝摆了摆手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