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米克靠近了一步,轻声问道。
露西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双眼紧盯着骑士团的那幢建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微微收缩,仿佛感知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存在。但视野游移,并未确定在其中具体的建筑上。
米克瞬间警觉起来。他的双眼开始微微泛起光芒,开启了“真视”能力,以防有什么潜藏的危险。他迅速扫视周围的每个角落,但眼前的一切似乎如常,人群的交流和暴力冲突都很正常,什么异样都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米克的声音依然保持平静,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露西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终于低声说道:“有光……在那儿……”她的声音极其微弱,仿佛不确定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米克顺着她的指引望去,但无论是普通的视野还是“真视”,他都无法看到任何光的存在。
或者说,既然自己看得见事物,那就少不了光的存在。
然而,露西的表现让他无法忽视这件事。
“或许是某种你能感知到的东西。”米克缓缓说道,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可能是接受了“伊拉的加护”后,身上带有不寻常的力量,或许她能够感知到某些只有她才能察觉的存在……米克在心中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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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露西闲逛,路过玛尔塔的草药店时,米克有些惊讶。
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略显古旧的草药店,有的只是一片废墟。
而且,那个地方已经被一些有着骑士装备的人给围了起来,阻拦好事之徒的进去,并且没有吝惜暴力。
他看见了乔希,看见了他三次警告无效后,直接将一个壮汉的牙齿打掉的举措。
“这发生什么事情了?”米克心想。
但他并不在乎玛尔塔的生死,加上这里的情况对露西来说有些“少儿不宜”,他捂住露西的眼睛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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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露西在市场上看见了一只笼子里的小白鸟,鸟儿轻轻扑扇着翅膀,发出柔和的鸣叫声。她出乎意料地停下了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
米克注意到了她的神情,问道:“你喜欢这只鸟吗?”
露西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光芒。
“我们可以买下它。”米克笑着说道,“不过,你得答应我照顾好它。”
露西没有犹豫,依旧点了点头。米克于是向摊主买下了这只鸟儿。看着露西小心翼翼地捧着鸟笼,他的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露西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她似乎开始对世界产生了一些连接。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会照顾那只鸟,轻轻地和它说话,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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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再次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米克从床上坐起,望了望身旁熟睡的露西。
她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睑微动,似乎在做梦。米克轻轻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看着艾兰德尔依旧喧嚣的街道。
过去的几天,露西的变化让他感到微微的欣慰。
她不再那么沉默寡言,虽然依旧寡言少语,但偶尔的一个眼神、一点主动的动作,都让米克看到了她心灵深处的那一丝温暖。
他回想着他们在市场上的几次散步,露西的小白鸟成了她生活中的光亮:
每天早上,露西会将鸟笼轻轻放在窗边,静静看着它拍打着翅膀,发出悦耳的鸣叫声。这只鸟似乎成了她情感的寄托,米克对此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觉这个女孩的脆弱与孤独。
米克将目光投向那只鸟,微笑着看着站定着熟睡的白鸟。
兴许是都是鸟类,他不禁再次回想起那只黑色的乌鸦——可怕的预言般的低语——一切似乎在预示着艾兰德尔城中即将发生的某些事情。
米克的目光凝固了,因为他看见,那只大得离谱的乌鸦的爪子,正抓着窗框,在自己跟前。
“永不复焉!”乌鸦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