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寻欢，神色越发激动。

“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为什么那些君王和权贵们都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肆意剥削他们？”

“难道是因为祖上流过血，立过功？”

“他们就没有流血牺牲，没有立功吗！没有他们种粮，那些人吃什么；没有他们参军，那些人拿什么打；更别提没有他们累死累活，那些人能干什么！”

“因此，李前辈觉得我应不应该这么做——让他们可以吃饱饭，读书识字，安稳地生活，做一个有尊严，能够追求幸福的人？”

李寻欢第二次面对林晚这个问题，不由闭上双眼，一些事情不断在脑海里回忆，心里也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禁自问：

‘诗音，我该不该帮助他？’

‘一边是自幼接受的教诲，父母家族给予的一切；一边是心中的道义，照亮现实的真理。’

‘只是我想帮助他，可是这副身体已经……’

林晚看着李寻欢一脸纠结的表情，不动声色，心道：‘唉，前辈，看来新时代没有承载你的船了！’

“咳咳！”

于是林晚先是咳嗽一声，让李寻欢回过神来，继而开口道：“对了，前辈，关于武道方面，在下想要请教。”

“说吧。”李寻欢暗自松了一口气，神色放松下来。

‘果然逃避有用，尽管可耻！’

林晚收回心思，略显激动，因为这个问题对于武者来说很重要。

“我想知道前面还有没有路，有没有更高的境界？”

“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武者的境界吗？”

“炼气，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

“其实后面还有两个境界。”李寻欢看着林晚不解的神情，笑了笑，解释道：“天人以及神魔！”

“天人和神魔？”

“是的！”李寻欢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天人境界，我只是暂时有点头绪，这个境界需要武者熔炼精气神，三元合一后，打通天地之桥，借助天地自然的力量在体内形成一粒种子。”

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应该怎样说，才能说得准确：“庄子有句话你应该听过——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在这个境界，武者开始天人合一，师法自然，人体逐渐与天地相通，正所谓‘和其光，同其尘’，体内的种子也在时时刻刻都在与天地交流，不断受到刺激、成长，直至开花结果。”

“而武者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蜕变，内力，身体，悟性，根骨等等都会有所增强，并且可以寿一百二十岁。”

“至于神魔境的话，具体怎么突破，我就不知道了。”

“神魔境界，我倒是有一点想法。”林晚摸着下巴，脑海里有一点头绪。

“说来听听！”

“天人感应，武破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