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柯勒尝试搅拌,但玻璃棒一不小心就把鼻涕虫戳破了。
第四次,柯勒一边移动酒精灯,一边搅拌,结果不小心把酒精洒落了出来,差点火烧斯内普的办公室。
他讪笑着用湿抹布扑灭桌上的火,顶着斯内普不善的目光去拿了第五只鼻涕虫。
这次点火前,柯勒用心思考。
首先,他只有一小时的时间,斯内普没有强调,那熬煮鼻涕虫也一定能在这个时间内完成,所以温度不能低,灯芯长度应该在3-5cm左右。
其次,鼻涕虫炸裂是因为受热不均匀,我需要更细致地搅拌,而且没有加热方式了吗?
柯勒翻找自己的背包,掏出了一口最大号的烧杯,刚好可以把坩埚放进去,“斯内普教授,水龙头在哪里?我需要一些水。”
斯内普无情地给他泼了冷水:“想法不错,但禁止使用水浴加热,你的工具只有坩埚、酒精灯…”
他看到了台面上的玻璃棒,嗤笑道:“还有一根可以偷懒的玻璃棒。”
柯勒有点泄气,按斯内普的说法,他连玻璃棒都不应该使用吗?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鼻涕虫扭动?”
斯内普:“没错,就是干看着。”
柯勒还是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但他舍弃了玻璃棒,老老实实地调整仪器,盯着锅里沸腾的粘液。
一个巨大的粘液泡涨起,即将就要撑爆炸开,这条鼻涕虫的尾巴要炸了,柯勒下意识地想。
果不其然,鼻涕虫尾部半寸处炸开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柯勒没有先去清理坩埚,而是继续观察里面涨起的粘液泡,它们一个接一个炸开,鼻涕虫的尸体被反复爆破。
“我懂了,坩埚不是完全均匀,虽然它的厚度差别很小,人眼完全看不出来,但加热过程中可以通过鼻涕虫的粘液泡来判断调整!西弗,我说的对不对!”
斯内普已经懒得去纠正柯勒的称呼问题了,他干巴巴地说:“想法没错,但没那么复杂,也没有什么高深道理,我们的目的是熬制魔药,而不是研究坩埚的起源和制作。”
“从最基础的加热熟悉你的坩埚,要像熟悉你的魔杖一样熟悉它,这样你才勉强够格帮我打打下手。”
柯勒明白了,他兴致冲冲地刷锅,架锅,放鼻涕虫,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里面,约莫三分钟过去。
一条鼻涕虫又炸了,把柯勒的好心情都炸没了
斯内普笑出了声,蛇王心情大悦,他终于愿意演示一遍了。
柯勒眼里,斯内普的操作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他还觉得斯内普没有他认真。
柯勒的鼻涕虫是精挑细选,斯内普是用魔杖挥来的;
柯勒还会计算好灯芯长度专门摆放,斯内普酒精灯里的酒精都是现灌的;
柯勒的坩埚刷得干干净净,斯内普的锅里还有不知名黑渣。
但斯内普轻轻松松地成功了,鼻涕虫的粘液把他的锅洗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只透明的空壳。
柯勒复杂地问:“所以你教我的这个步骤其实就是刷锅?”
斯内普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的魔药制作过程里,你也只能插手这一步了。”
“……”
养锅=优秀的刷锅,这很好,但柯勒还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