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实在狭小,即使只有两个人,即使这两人中还有一个瘦小的孩子,也让这小小的空间格外拥挤。
柯勒已经不再呕吐,只是鼻子依旧不断地向外淌着黑水。
身体舒爽了许多,像是淤血被揉开,又像是从狗窝辗转到阁楼。
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水,或许,我是水魔人?
柯勒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一层黑水,与倒影中的自己对视。
“一名无辜的老教授,在被一名未来的格兰芬多打扰清晨后,还仁慈地帮他处理了黑漆漆的小烦恼!”
斯内普挽起来袖子,“而这位格兰芬多先生做了什么呢?不仅欺骗了这名教授,还用魔力淹了他的盥洗室。”
“嘿,这个我可无法控制,是它一直在冒。”
柯勒捏住鼻子,黑水就从耳朵里流了出来,再捂住耳朵,黑色的泪水不停地往外冒。
“嘿?用‘嘿’来称呼你未来的教授?”
大手按在了柯勒的头上,迫使他抬头,另一管药剂灌进了喉咙,黑水停止流淌。
柯勒惊异地擤了擤,通了!
斯内普魔杖一甩,盥洗室里泛滥的黑水就迅速地流进了下水道中。
柯勒看着那根光秃秃的木棍,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觉得稀奇。
“抓紧。”
斯内普攥住了柯勒的胳膊,明明是你抓紧了我,柯勒下意识的想着。
下一瞬间,仿佛是被扔进了漩涡,又仿佛是被撕碎了然后重新黏合。
等脚下有了实感,大脑才清明起来,有一点恶心。
柯勒抓紧斯内普的手,以此作为身体的支撑,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没有什么人,旁边小屋和店铺的建筑风格不属于都市,甚至不属于伦敦。
柯勒:“这是你们的巢穴?”
斯内普拽着他向前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有不断喷射的毒液。
“哈,没有什么人!你很幸运,那些懒鬼都没有起床,还没有看见那该死的报纸!”
“不然要是被他们围住,你只能祈祷邓布利多来捞你了。”
“你的长相真是凑巧!”
“你的胆量真是无脑!”
“斯内普,你骂起人来太优雅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柯勒接着说:“你应该向比利兹请教,按她的话说,你这是——”
“娼妇给gay用——肛肛好,就是不爽。”
柯勒被斯内普摔了出来去,幸好屁股下是柔软的草坪,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斯内普的脸又黑又红:“闭上你的嘴!”
“斯内普,你真的住在蜘蛛尾巷吗?你的面皮好薄……”
“封舌锁喉!”
柯勒试图继续说话,但舌头像被胶水黏在了上颚,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调。
斯内普不再说话,只是拽着柯勒走得飞快,不,是已经飞了起来,柯勒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这个巫师的道德底线居然还挺高?也是个正派人物?
柯勒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用担心更困难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