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品性如莲,我受她恩泽,又怎么可以宵想她的丈夫,成为捅向她的一把尖刀?
我好不容易移情傅恒,爱上了他,也如愿的嫁给了他,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对主子不义,对丈夫不忠的女人。
我这样的就算进了宫你也很快就会厌倦。
我不仅要承受无尽的唾骂与嘲讽,还要令家族蒙羞,等待我的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怕就怕,我会过的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我怕疼、怕苦、怕被人唾骂,也很怕死。”
弘历安抚的拭去凉月落下的眼泪,抱着她的肩头,轻轻摩挲并承诺道:
“不会的,朕可以保证不会的。
是朕昏了头,先强迫的你。”
凉月听他温柔的安抚,靠在他胸膛的嘴角微勾,之后一脸希冀的抬起头。
“皇上,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反正……反正傅恒他心有所属,不想碰我,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失身于皇上。
只要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样你不会留下骂名,皇后娘娘也不会因为你我伤心失望,我也不用死了好不好?”
弘历挑眉看着怀里的迸发出希望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说实话,想要将人弄进宫确实要面对很多,不仅有凉月所说的顾虑,他还要面对朝臣和太后的压力。
刚刚也是他精虫上脑,体会了凉月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妙处,一时舍得放着这样一个尤物在宫外,这才有冲动之言许出。
现在逐渐冷静下来,又听凉月这样一说,他倒真有些意动。
将人放在宫外,召幸的时候只要宣进宫来,以他对皇宫的掌控,他不想传出的消息,还没有人敢说出去。
至于凉月说的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不过,帝王多疑。
哪怕是在逗她,也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今天的一切太过荒唐,以他的定力绝不该任由自己放纵。
“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朕既然说了要纳你为妃岂能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跟着朕?宁愿回到傅恒身边,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富察夫人?
没有子嗣,没有宠爱的过一辈子?”
凉月低下头,掩下眸中的情绪。
若不是她用了蛊虫,还提前做戏做足了铺垫,又用合欢宗的密谷丸改造了身体,搞不好出门等待她的就是一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这个男人自负多疑,这会儿已然觉察出不对劲了。
凉月轻轻挣开皇帝的手臂,捂着胸口往后靠。
“有名无实总也好过被世人唾骂,天色不早了,臣妇该出宫了。”
凉月伸手将旁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强忍不适一瘸一拐的离开浴桶,往内殿走去。
一件一件的将被皇帝撕扯下来没有坏掉的衣服穿回身上。
至于撕坏的亵衣亵裤则是叠起放在一处,等下打算带走。
摸索着将旗头复原,插上簪花,披上孤裘。
刚好李玉随着已经穿戴好衣饰的皇帝走了进来。
“李玉,备轿,送富察夫人回府。
告诉傅恒,以后他在朕的后宫逗留多久,他的妻子便替他赎罪多久。
至于怎么赎罪……
红花油给富察夫人带着,跪了几个时辰,回去好好休养。”
凉月看了眼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不要脸的皇帝,深吸一口气。
拿起坏掉衣服,就要离开。
弘历闻着凉月身上和小衣上传来的味道,眼神一眯。
“把衣服留下,朕会让人处理了。”
凉月脸色发白,捏紧衣服。
“皇上,这是臣妇的针线,更是贴身之物,万一处理不当,恐生事端,我要带回去!”
弘历正怀疑自己不寻常的举动,自然不会轻易让她带走散发着异香的东西。
“那就下次来取,在朕的手里,你大可高枕无虞。”
凉月似是看穿了皇帝的打算,将衣服扔在凌乱的床上,咬着牙,含着泪一瘸一拐的又坐回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