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凉月便收到正院柔则的贴身丫鬟红梅的传讯,不紧不慢的由剪秋收拾打扮。
再红梅万分焦急的等待下这才扶着剪秋的手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梅花坞。
觉罗氏今日穿着一袭深蓝色撒花缎裙,外罩一件同色系对襟褙子,梳着两把头,戴着几支金银首饰。
鎏金的护甲微翘,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茶杯杯盖。
衬得她不怒自威,颇有一番世家大妇的气度。
凉月含笑的迎了上去,屈膝行礼。
“妾身给福晋请安,给嫡额娘请安。”
觉罗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她的礼。
柔则有心想要规劝额娘两句,如今妹妹好歹是四郎的侧福晋,是郡王的侧夫人,不是昔日那个仰人鼻息的庶小姐了,额娘也还得行礼才是。
可是觉罗氏悄悄捏了捏柔则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对柔则摇了摇头。
反正屋子里除了柔则的两个贴身侍女,就是她带来的两个侍女,其余之人都被她们远远打发了。
让她一个当家主母给昔日里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行礼,怎么可能?
要不是自家老爷子嗣有碍,她绝不会留着这个庶女碍她的眼。
更何况这个庶女和柔则年岁相近,每每看到她,就心中不痛快。
当然这一切凉月丝毫不知,她也不在意这对母女搞什么幺蛾子,利索的起身在觉罗氏下手的位置坐下,笑盈盈地开口道:
“今日竟然不知嫡额娘到来,倒是下面的奴才惫懒了,也不知道通知本侧福晋一声。
剪秋记下来,回头几个看门的奴才罚一个月的月例银子,长长记性。
好歹是本侧福晋的嫡母,少不得要来请安的,如此没有规矩,也得亏了嫡额娘是是贝勒爷的正经亲戚。
要不然传扬出去咱们府上岂不是闹了笑话,让人笑话福晋和本侧福晋不会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