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对张兴的态度更尊敬殷勤了些,也更加亲近了些。
“大爷一心为主,咱家自然如实回禀。
时辰不早了,就不耽搁大爷和老太爷和老夫人用膳了。
福海就先告辞了!”
江福海行了个打千儿礼,便要离开。
张兴连忙拉住他,给他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轻飘飘的,江福海一摸就知道是银票。
连忙摆手拒绝道:
“大爷,使不得,使不得,这咱家可不能收。
素日里主子待我们已经很大方了,奴才再收大爷的打点那成什么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为了主子,有事您吩咐,委实不必如此见外。”
江福海说着就将荷包推了回去。
张兴幽深的眸子看着江福海的眼睛,将荷包压在江福海的手掌里。
“江公公拿着,在府里好好护着主子,该打点的时候多打点,不必心疼银子。
定不能再让大阿哥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主子身上!”
江福海听此,叹息一口,接过了荷包。
“罢了!大爷这么说,也是对主子的一片衷心,那福海就先拿着了。
唉!可惜了咱们的弘晖阿哥啊。
自从大阿哥殇了,主子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对主子爷的宠爱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或许主子心里也是真的伤透了心了。
别人看不明白,咱家一个没了根的太监从主子的动作里却看的分明,主子这是知道主子爷靠不住,在为以后另找出路呢!
府里咱家能多替主子留意着些,多打点打点,可府外却还要仰仗大爷。
主子的娘家有嫡福晋在的一天,就不会有助力落在主子身上的一天。
可偏偏主子又不让咱们对主院动手,因此您可是主子落棋的关键!”
张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江公公说的是,咱们一内一外尽心尽力,护主子周全。”
江福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又行了礼,才出了张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