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白嫩的小脸还有几分不服气,有心想要反驳可看着凉月凉凉的视线,想到夭折的大阿哥不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凉月端起炕几上的青釉茶杯,轻轻刮了刮浮沫,提点道:
“绘春自小性子活泼,说话难免太直白了些。
只是如今弘晖殇了,咱们没了指望。
今时不同往日,这后院好歹还是正院那位的天下,说话也要改一改了,免得祸从口出。”
绘春一脸懊恼的跪在凉月脚下,表忠心道:
“是奴婢嘴笨,不会说话,刚刚不仅惹侧福晋伤心,还容易替咱们毓秀院惹祸,是奴婢不好。”
凉月淡淡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起来吧,以后顾好本侧福晋屋里针线,守好门户,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没事不要出去嚼舌根,你们只要忠心于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剪秋闻言连忙和绘春一起又屈膝行了一礼,和绘春齐声应是。
正院。
红梅刚进屋子,便看到自家福晋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轻扫蛾眉。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红润,宛如盛开的花朵,娇嫩欲滴。
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水润多情,仿佛一池春水,碧波荡漾。
琼鼻挺翘,如象牙精雕细琢而成,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肌肤如羊脂白玉,光滑细腻,毫无瑕疵。
见到红梅过来,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妹妹身体如何了?今日为何无人来告假?”
红梅行了一礼,上前扶着柔则起身,往罗汉塌行去。
边走边开口道:
“奴婢无能,进了毓秀院也未曾见着侧福晋,绘春那丫头说侧福晋身子不适,不宜见人。
可奴婢看着毓秀院里虽然安静,却井然有序,不像是不能起身的模样?”
柔则闻言,眉目低垂,抚摸着小腹,有些郁郁的开口:
“红梅,你说会不会是宜修在怪我?说到底弘晖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