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棍法的这些人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怎么会别人挑战而不应呢?
随即走到了演武场中间的圆圈中,道“请指教!”
只见这名汉子,使出点棍、扎棍,而柳青元则使封,双棍击打后,汉子粘棍,柳青元瞅准后,一记滑棍,让汉子手上的棍脱手。二个回合即胜了汉子。柳青元因为许久没有握兵器,两根40斤的铁棍击打,他的虎口也有点微微发麻。这铁棍也并不光滑,右手虎口上面也隐隐要起个小水泡,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承让!”
接着另外一个汉子也跳上来,“请指教。”
这个汉子不比刚才那个,棍法活灵活现,封、合、点、扎、劈杆、粘杆、滑杆、舞花挂劈无一不精,台下人连连叫好。而柳青元也使出同样的棍法,愣是无法点、封、滑。忽然柳青元灵机一动,使出绞,让汉子的棍无法抽身,并随着柳青元的棍耍的方向在走,瞬间处于劣势。而柳青元一记点,将棍头点向汉子的胸口,汉子闷声后退。
“你这是什么棍法?”
“耍棍没有一个恒定的招式,我的棍法和你的棍法一致,我只是从这6种基础的棍法上面演译出绞,让你的棍跟随我的棍,你的棍出不来时,心也慌了,所以,一棍点你胸口。棍来不及防守,你则落败。以变克不变,以不变应万变,只是在变与不变之间,灵活运用。”
在金花峰顶的480人哪个不是优秀的?听了柳青元的话,也不挑战,放下兵器,双手抱拳,齐声说道:“请指教!”柳青元面向林医官,这才比赛了两场就让我指教,放弃挑战,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吧。林医官看出了柳青元的疑惑,便走过来告诉他,“你挑战的第二个人,是棍法第二名,第一名被选去凌津渡十六居供职了,所以这不奇怪。你就说上两句。”
柳青元遂不客气,沉声说道:“指教谈不上,我可以说说我的心得。”
众人不作声,林医官也盯着他。柳青元随即说:“万物随风而动,风不止,万物不宁。心如风,心所至,则棍所至。你之所以败,是因为,风先至,而棍后至。我看不见你们的棍,听风至则可。棍随心至、棍无风无影是棍法的最高境界。”
耍棍的人则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言简意赅,高度浓缩,却如那大道,无色无声无形,足够消化一生。
旁边的林医官在思考了片刻后,立即将这几句话写在了地上,并凑到一个武士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武士一路小跑地去了。
“接下来,我耍一套棍,是根据你们使的六合棍演化而来的,姑且叫它‘六合八荒棍法’吧!是我刚才心里演化而来的,众位还可以优化。”
只见柳青元步履灵活,巧力蛮力相间,速度时快时慢,时而进攻时而防守,整个人像要被铁球包裹起来。封、合、挑、劈、崩、撩、扎、点、扫、缠、绞、挂等十二要点皆已通贯其中。
打完之后,演武场一片寂静。
“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剑法!”就在大家沉浸地思考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思考。
柳青元一愣,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位用剑的武士。心下狐疑道:“我的心神大约能覆盖300人左右,还需要多锻炼一下心神了。”
“怎么,不敢么?”
只见柳青元缓缓走向兵器架,将棍放置好后,抽出了一把七寸长剑!
“剑和棍不一样,用剑之人先要有德。我没用过剑,德厚者方可用剑,修剑先修德!请指教!”
“这位是剑修第一名。因为他的性格和学识并不优异,在之前选送十六居时,岛主考虑到金花岛的形象,所以将他排在了第三名。此人名叫黄为一,一心求剑道第一,可惜剑心不稳,属实可惜。他的剑法是叫金林剑法,是金花岛修剑之人的唯一剑法。”林医官跑过来附在耳边向柳青元道。
柳青元点了点头,随即右手持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从剑把向剑尖划过,而后剑尖向下,双手抱着剑把,沉声说道:“请指教!”
还是站在那个圆圈里面。
“出圈者为败!”林医官急切的宣布道。
两人都点点头。
只见得黄为一身法飘逸,一时与柳青元大战八回合,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剑术样样无懈可击。柳青元也渐渐地熟悉了金林剑法,特意卖了一个破绽,跨左击时,将剑尖向下了一点,黄为一心下一喜,一招斩,直击柳青元而来,林医官急不可耐,准备要出手阻挡时,发现柳青元剑把变剑尖,剑把格挡后,抬起一脚,将黄为一踢出圈外。
“你这不是剑法!”哈哈一笑,说,“叫脚法更合适!”
柳青元微微一笑,说:“用剑可以用手吗?不用脚怎么腾挪?”
黄为一一时气结。
“世间万物皆可成剑,如一片树叶,一根丝线等。要做到剑随心动,人剑合一的境界。无风无影,心念通达,剑瞬时可行千里,心念不达,则剑不达意,自身变成了剑的附庸。剑反而变成了自己的赘身之物!”
众人又皆陷入深思,柳青元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刚才在心里根据金林剑法演绎了一套剑法,姑且叫它‘金林雨花剑法’吧,你们且看!”
只见柳青元时而双手持剑,时而单手持剑,时而持剑把,时而持剑尖,步态轻盈,恣意挥舞,乍徐还疾。不一会儿,圆圈上空中飘起了点点雨滴,这些雨滴如千万柄剑般直射地面而来,而又缓缓落地,最终化为无形。
众人吃惊不已,在这方天地间,在这天元大陆中,竟然会有人把剑术化成这样,属实可怕。
柳青元也在思考着刚才的剑法,又有了新的领悟。对于了棍和剑后,他心下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用剑,那么,从现在开始,自己也用剑吧。
忽然觉得血脉贲张,心跳加快,柳青元急忙用手捂住心口,但他没有注意到,那个太阳徽标一闪即逝。林医官赶忙过来,诊治后,也无异样,柳青元也恢复原样,便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