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还有三天的时间,要是误了十六先生的事情,我们金花岛会连续五年不能拿到名额。到时候岛主怪罪下来,我们都要遭殃!”一位身穿鲶鱼服饰老者大声喝道。他头发绕一圈盘成发髻,有几丝凌乱,脚穿鲶鱼尾式样的鞋子,正蹬着一块稳固的石头,全脸涨红的用力推动着板车。这辆板车深陷泥沼,尽管周边数十人或推或抬,还是纹丝不动,反而越陷越深。
漆黑的夜遮盖了周边无尽的美色,也遮盖了拉车人将板车拉出的希望。
忽然,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白光自老者头顶如水圈一般迅速荡漾开来,霎时将周边照的如白昼一般,周边的山路和无边无尽的林木,都被照的枝条乱颤。拉车的数十人,手中不自觉地停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只见白光迅速自最外侧收拢,眨眼间又陷入这无尽的黑夜中。
老者被一股风吹了下,一刹那即反应过来,急忙去将陷入泥沼中的板车推出来,却惊人的发现,板车已经推出老远,并稳稳的停在路的中间。
“果真,天不负我金花岛!感谢仙人搭救,如若知晓是何人助我,我金花岛必将奉为上宾!”大家伙兴冲冲的推着板车,在那火色灯笼微弱的灯光下,急速前行。
只是,这些人没有发现,在板车那不知名的货物上方,沉睡着一位青年。更没有人注意到青年手腕上看起来融入血液的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太阳形状的徽标,也渐渐陷入沉睡。
在赶路人的眼里,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瞬即逝,但是在慵懒人的眼里,时间如同那万古长夜,是熬过去的。
就像老者和他的随同来说,三天的时间太短了。但是,对青年来说,这三天,仿佛过了万年。
“阳生阳,你没想到吧,你所依仗的统帅吟,我也会!”阳生阳心底里直打鼓,“父皇临终前,只将统帅天地万物的绝世功法‘统帅吟’教给了我,二弟怎么也会?”只见阳生月双手捏诀,脚踩五行星盘,手持万物帛,施展出了‘统帅吟’,“大哥,你来看看我这‘统帅吟’的可施展,可有不对的地方?”阳生月一掌托日,一掌托月,口中念念有辞,全力合而为一,向阳生阳打去。
而阳生阳在心中早已调出了太阳神杖和月亮神杖,奋力挡住这一击。此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位身着冷白月丝制作而成裙子的女子,此女子面如芙蓉,肤如凝玉,光着脚轻盈在来到了阳生阳身边,说道:“生月,可以了,大哥不计前嫌,甚至违逆父皇自囚牢接你出来,封你为日灵。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倒行逆施,你还是人吗?”
“生怜,我的好妹妹,你不要阻拦,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二哥心中的苦,其他人理解不了。今天,我要拿回太阳神杖和月亮神杖,父皇去的不明不白,我们的好大哥竟然在父皇归去的第二天便荣登大宝,成为新一届太阳之子,是不是猴急了点?”
“生月,你觉得父皇死的蹊跷,我不怪你,你可以去查,查明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为父皇复仇。父皇已经归去了,一定不要让父皇在太阳上看着我们兄妹三人手足相残,另外,也叫日月宫的各位大人看笑话。生怜,你先回去吧,我们兄弟两个今晚好好聊聊,不要心生嫌隙!”
说完,阳生怜心中诧异,用五行诀掐指一算,两位哥哥皆生机无限,便放心离去。阳生月也因为大哥的一番话放下了心中戒备。
而此时,白昼突现,那如利箭般的阳光光束直刺眼眸,阳生月随即脑中一片空白,眼眸无光,身体如茫茫森林中的一片枫叶,满体通红,却如那万斤重的巨石急速掉落下来。
老者在第二日天明检查板车的时候才发现了青年。青年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满脸苍白,眼角有一道尚未干涸的血痕。身上有疑似烧伤的痕迹,衣物褴褛,数根发丝遮住了眉头。老者在把了脉、触了鼻息之后说:“此人受了严重的内伤,一时半会调息不过来,我先处理他的外伤,待我们到了凌津渡交了差,再想办法。”众人皆以为然。“继续赶路!”老者大喝!众人遂协力推车。
日落时分,凌津渡口十六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