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从马上下来,脚一落地,雪就陷进去一个脚踝深,再往前略走了些,积雪就没入了半截小腿。显然,前方的积雪非常厚,若是骑马,只怕马腿陷进去就再难拔出来了。
如此想来,她干脆弃了马儿,将自己的一件冬衣平铺在雪地之上,又打开水囊,将里头的水全数浇灌到冬衣之上。外头冰天雪地,水囊里的热水才将冬衣浸湿,就结成了冰,帝玺试着往衣服上一踩,竟然没有立刻碎裂,心下便有了计较。
想要从这封山大雪之中穿过,靠自己的脚力和马屁,定然是不可行的,若是找些粗壮些的树枝,将他们捆绑在这件冬衣之上,再寻一根稍长一些的树枝做浆,说不准能划过这片积雪。
帝玺如此想着,便马上开始动手寻找可用的枝丫,不多时,一个粗糙的衣舟便做好了。
她小心翼翼踩上去,滑动树枝,那衣舟居然真的滑动了些许。然则如此小舟,想要滑动起来,耗费力气甚巨,眼见着离过了山口还要大半数的路程,帝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她死死握着木桨,咬紧牙关再推了一把之后,终于跌坐在衣舟之上,无论她再怎么想起身,都做不到了。
帝玺看了看天色,见日头冷冷的挂在中空,显然时间还有,便干脆静下心来,拿出洛羽送给她的灵羽,试图引出里面的灵气化为己用。
可不知道是洛羽另外施加了别的禁术在上面,还是她已经力竭,无力控制灵羽上充沛的灵气,当她右手捏着灵羽,将自身灵气轻轻环绕住灵羽的那一刹那,一股巨大的冲压铺天盖地而来,帝玺心道不好,赶忙撤力,然而已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