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这船家,
“船家,那我这马要过河该去哪里找寻大船呀?我看这里也有不少马匹牛羊之类,它们不是要过河吗?”
那船家闻言把遮在脸上的斗笠拿了下来,看了看吴风雨,却是个生面孔,想来是第一次来此,于是便懒洋洋的说道:
“你在此处等着,那郑家有一艘大船,专门载自己商队过河,顺便会捎带你们,只是那船要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来此。”
吴风雨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见不到大船的踪影,原来傍晚才来,当下道了声谢便在此处逛了起来。
逛了一会儿却见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食用度应有尽有,烟火气颇为浓厚,大概了解了一番此处情况,吴风雨也买了些干粮放在了包裹里,以便路上不时之需,也知道了那船家口中的郑家。
郑家是衡水城中有名的商贾之家,祖上一直就是做那官盐的买卖,现如今更是包罗万象,什么丝绸,奇石,水果,蔬菜等等都有郑家的买卖,因为市场需要出门贩卖货物,郑家干脆成立了自己的商队,花钱请了一群武道好手专门负责押运货物。
在这渡口有一个郑家管事,负责卖这渡河的船票,吴风雨向人打听了那管事所在也去买好了渡河的船票,一人一马花了三钱银子。
又听那管事说起今日正有一支商队要去那长安城运送官盐,吴风雨心道那少阳山离长安城不远,倒是正好与他们同行。
到了傍晚时分,果然又一艘大船来到此处,浩浩荡荡装了欲要过河的几十人还有不少牲畜货物,吴风雨也领着赤练马上得船来,一番推搡之后在船尾站稳了脚跟,却见这船颇为宽敞,装了这许多人物牲畜倒也不显拥挤。
吴风雨站在船上回身望去,身后渡口处有那袅袅轻烟,有那形形色色的人们忙忙碌碌,远山之上一轮红日慢慢隐去,不由得心生感叹,
“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只是这碎银几两,能解万千惆怅……”
船行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对岸,吴风雨跟着人群下了船,他找人打听到了郑家那支要去长安城的商队,商队领头是郑家嫡系,叫做“郑承才”,排行老三,在族中颇有威望,下人见了都尊称一声:三爷。
吴风雨来到这郑承才身前抱了抱拳,口称三爷,
“三爷,听说你们要去长安城?我也正好顺路,不知可否与你们同行?”
那郑承才虽然时常出来行脚,但却是一副白净面容,也很好说话,没什么三爷的架子,闻言打量了吴风雨一番,呵呵笑道:
“我们是要去长安城不错,只是山高水远,人心复杂,一向不与别人同行的。”
“不过最近府中正在招募一些习武之道的好手,不知少侠可是习武之人?”
吴风雨心道我不是习武之人,不过却是修道之人,想来也不比习武之人差吧?口中答道:
“在下正是习武出身”。
那边郑承才没说话,倒是身旁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出言说道:
“你是习武出身?看你身体瘦弱,连个肌肉都没有,却不知有几斤几两?再说了,习武之人行走江湖都没个兵器傍身吗?”
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吴风雨,目中尽是不屑,想来不过是不知从哪冒出的毛头小子学了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便学人家出来行走江湖罢了,连个随身的兵器都没有……
那郑承才听闻手下这番话也是笑而不语,想看看这少年该如何应对。
吴风雨被那人一激心中也是有些怒气,我虽然没什么肌肉但打你怕是绰绰有余,今天不让你开开眼怕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当下吴风雨运起驱物法诀朝着那护卫胯中长刀一招手,那柄长刀锵的一声出得鞘来落在了吴风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