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雨见李轻候心情不佳,酒水一杯接着一杯,自己一共见了李轻候三次,他却已经喝了四顿酒了。
又刚刚目睹了那白兄被歹人挟持,复又想到女鬼秋珊和那霍无忧将军之事,心下也是一片戚戚然,只觉自己这一天的经历如梦如幻,匪夷所思。
自己在家中时哪曾想过会见识到如此奇人诡事,老道士跟自己讲的那些自己只当是故事听了,想不到短短数月时间自己竟然已经身临其境。
老道士曾说当今仙门大多隐世不出,与凡俗乃是两个世界,自己在飞来宗时宗门戒律也明确提过不可在凡俗展露自身道法,可自从自己来到这衡水城短短几日时间,鬼怪见了,蛟龙见了,魔道之人也见了。
那聊斋中的老者似乎也对修士见怪不怪,还有那赠自己剑诀的神秘乞丐,将军庙鬼怪出没这么多年自己第一次去就见到了女鬼秋珊,从女鬼那里脱身还来不及修整又遇上了李轻候与龙白联手对敌。
为何这些事偏偏都让自己遇上了?
难道自己是那传说中的天命之人?老道士正是看透了这点才让自己出门学道?
想到此处吴风雨心底不免有些狐疑,那边李轻候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浇愁,此刻却也不是开口言说的好时机。
当下也不再多想,学那李轻候端起桌上酒壶倒满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再倒满,只是却喝不下去了,腹中传来的辛辣之感如一道火龙灼烧着吴风雨的五脏六腑。
亏得此时小二端上两个菜来,吴风雨赶紧埋头吃菜。
二人有如此沉默一会儿,桌上那壶酒已经见了底,李轻候唤来小二重新上了一壶,忽然听到邻桌有人说道:
“听说了吗?那魔教大本营创界山外面的结界封印要破了!”
又有一人出声问道:
“哦?那不是说书人口中之事吗?难道还是真的不成?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之前那人嘿嘿一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有个侄子是那传说中的修道之人,他前几日回家无意中提起的,那说书人讲的可都是真事哩,听说那创界山就在极北苦寒之地,常年冰天雪地,寸草不生,但在那山中隐藏着无数妖魔鬼怪,都以吃人为乐。”
“只是这些妖魔鬼怪在三年前都被一把名为结界的禅杖封印住了,好几年都出不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神仙人物有这般能力。”
“只是我那侄子前几日说那结界好像要支撑不住了,似乎是从一个叫飞什么,飞什么谷的地方传回的消息。”
“飞星谷”却是李轻候突然出声提醒。
邻桌那人一听,顿时拍手,
“对对对,飞星谷,就是飞星谷”。
李轻候回头看向那人,
“兄台,你所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那人一拍胸脯,“千真万确!”。
只是说完之后却不再理会李轻候,又与同桌之人低声说起别的坊间趣事。
李轻候眉头紧锁,把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恐怕这事八成是真的,普泓大师身化结界封印了魔教三年之久,想来法力也差不多耗尽了!”
吴风雨听闻此言,连忙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