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茵听得气死了,恨恨地说:“太过分了!这家人怎的如此无耻!竟这样欺负人!”
杨保泰说:“你芝姐姐这样的软性子,谁不是随便欺负?”他转头看向杨芝,眼神凌厉,恨铁不成钢,“我来问你,你是觉得嫁了人,便不是我杨家人了是吗?遇到麻烦,不知要与父母说的吗?梁家确实可恶,但你更让我失望!被逼成这样了还是步步退让!我从小便是这样教你的?叫你做那被人扇了一巴掌还要伸过去另一边脸的窝囊废?”
杨芝听得这话,瞪大了眼睛,大受打击,用手捂着眼睛,哭了出声,眼泪从指缝流了下来。
常茵看了不忍心,走到杨芝身边,拿出帕子给杨芝擦泪,温声道:“姐姐莫哭了,伯伯也不是怪你,只是太心疼你了,所以说话才会重了些的。”
杨芝轻轻摇摇头:“是我自己太傻了。爹爹骂的没错,我确实该骂,丢了杨家的脸面,还要爹爹娘亲为我担忧,是女儿不孝。”
杨婶痛心疾首:“儿呀,我们哪里是怪你丢了脸面?爹娘在乎的哪里是什么脸面,就只愿你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如今看你这样狼狈,不是剜了爹娘的心吗?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永远是我杨家的女儿,父母就是你的靠山,你莫要怕,只要我和你爹爹活着一天,就不会不管你!”
杨芝听得这话,再也忍不住,扑到了杨婶怀里:“娘……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连累了父母!”
杨婶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看到你当时的境况,我和你爹爹,真的比杀了我们还难受。我们娇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被人如此对待?”杨婶忍不住又哭了。
杨保泰也看不得大女儿这样,缓了语气说:“好了,都莫哭了,再伤心难过都没用了,既已发生,还是速速解决,烂脓不快快刺破,只会夜长梦多。芝儿,你要快点做好决策,是要和离还是愿意和他过下去?如果和离,那我和你娘亲就去找族老商议,做个公证,办好文书。若是还愿意和他过,那便要好好商量,以后该怎么办!”
杨芝有点茫然,想了一会,摇摇头说:“爹爹,您让我想想。”
杨保泰点点头:“今天也累了,还是先休息吧,等平静下来慢慢想。不管你怎么选,爹娘都站你这方,不要有所顾虑。”
常茵也说:“伯伯说得对,姐姐莫怕,还有我们呢,定然也会帮你的!”
杨芝含着眼泪点点头:“谢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