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老者虽然之前看过白堂的情报,也和黑蛇道人交流过,知道白堂有一个范围不算大但威力很强的国度,哪怕现在在地下这么个容易塌方环境,他觉得白堂不会轻易发动,但也不敢贸然直接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追击。
兜帽老者他激发了一张风系的【浮空】,整个人飞出连廊外,拉远了距离去找跌到楼下的白堂。
白堂借机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后就看到浮在半空中的兜帽老人,然后他微微愣了一下,这么少见的卡牌,这个老人不是野生的原卡者!因为,一直以来99%以上的原卡都在各国的官方仓库或实验室里,现如今在外使用或流转的原卡,有很大一部分是官方在‘降临者’事件之后处理和汰换原卡者的时候流到黑市的。
要知道当时的原卡者大部分都是为战斗场景配置的卡牌,所以,像【浮空】这种没什么直接战斗力,速度又不快的四星卡牌,基本是不会有人愿意掏大价钱买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荒野之中飞低了除了耍帅没什么鸟用,飞高了那一团一团的变异鸟直接要命。所以,常在野外的持卡者一般都不会带这种卡牌。
看到还在浮空下降,准备到这层连廊的兜帽老人,白堂觉得兜帽老人身上有种不协调感,一方面是凛冽的攻击和不敢失去视野的谨慎,一方面又是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轻敌操作。不过,这对白堂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直接激发【冰荆棘】,三株冰棘藤蔓分别从上下两层连廊和中央建筑的一个胶囊上朝兜帽老人包围过去。
这时,浮空速度慢的缺点就暴露的相当充分了,兜帽老人,直接被三株冰荆棘紧紧的缠绕在了空中。
“一直不能露脸,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白堂控制着一根藤蔓挑开了对方的兜帽。
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一张正常的人脸,这张脸看起来很奇怪,人不人猴不猴的,乍一看他有三面脸,正面看着像人多一些,确实非常的苍老,两个侧面各有一个半透明的猴脸,就像是有人把一个完整的猴脸插了上去,但又只插了一半,一半在肉里一半在肉外的那种。
发现自己的兜帽被掀开,老人明显的情绪激动起来,他中间的人脸双目突然紧闭,左侧的猴脸双目圆睁,在猴眼睁开的同时,老人的身体居然神奇的虚化了,变成了跟猴脸一样的半透明状。虚化了的老人直接从藤蔓的控制中轻松脱离,如幽灵般飘向白堂。
白堂不敢大意,既然物理攻击无效那就换一种,他边后退边激发腰带里的造卡【电链剑】,他觉得过了今天得想办法搞张术法攻击类的卡牌,哪怕不是冰系的也行,这一天天遇到的敌人都越来越怪异了。当然,他的半透明雪花估计对这种情形也有效,但变异后和国度深度绑定的半透明雪花要想在不开启国度的情况下使用,那个星力的消耗量让现在的白堂实在不敢安心。
带电击效果的‘电链剑’出现在白堂手中,他直接一个前刺,剑身裂开,剑尖飞到三米开外,直接扎入半透明的老人体内。
老人低头看了眼剑尖,已经扭成90度,朝前的猴脸发出桀桀的怪笑,仿佛在嘲笑白堂的徒劳。
‘电击’白堂轻呼一声,声控器启动卡械的控制器,能量卡指示灯快速闪动,一股强大的能量,直接被转化成电流,通过连接剑身的电链传到了老人的体内。
“啊!”老人一声惨叫,左侧猴脸的一颗眼球直接爆炸,老人也退出了半透明的虚影状态,但想靠着电击杀死他明显不够。他的脑袋快速的扭转了180度,右侧的猴脸睁开双目面目朝前。
只见他的周身出现了一股风,让老人的身手眼见的灵活了起来,白堂也一改战斗风格,不在后退闪躲,依靠可长可短,还带电击的电链剑直接和对方原地对攻。
虽然老人在电击的影响下,速度实在提不到极致,但老人周身时不时发射的透明风刃,却对白堂产生了更大的威胁。风刃能被感知到的时候,基本都在身前半米不到的距离,哪怕是凝结雪花抵挡时间也有些不够,所以,白堂不久就身中了好几记风刃,身上血迹斑斑的。
但白堂的拖延战术很快就起到了效果,他的星力终于在这个过程中,靠在能量卡补充了上来。并且在刚才的战斗中,白堂撒了不少血在地面上,要知道血液里的主要成分也是水。白堂再次发动了冰荆棘,这次他三个词条全开,直接清空了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星力。
七株带着血色的冰荆棘,直接缠上了老人,藤蔓上的冰刺一根根的扎入老人的身体,更有两根藤蔓直接把老人的脸强行掰到了正面,很快藤蔓裹紧了老人的全身,并且在白堂的控制下,老人的下半身已经被冻结。
被强行掰脸打断猴脸效果的老人双眼微微张开,直勾勾的看着白堂。
“你是谁?”白堂有些疲惫的靠在栏杆。
“炎国人?有意思。”老人用一种白堂听不懂的话说着。
“说人话,会不会炎国语?”白堂再次问道。
“你死定了!”老人说完后,开始发出桀桀的怪笑,这时的老人表现的很奇怪,他在全身都已经被冻结的情况下,居然一点都不怕死,居然还想着扭动脖子把猴脸转过来。
‘啪,啪’很难想象一个脖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根藤蔓居然产生了裂痕。
白堂见完全无法和对方交流并且老人实在太怪异,于是,白堂控制两个冰荆棘直接刺穿了老人的两个猴脑。
老人发出一声怪叫,有道微不可见的光闪过,然后他全身开始崩解,冰荆棘内出现了一个人形空腔,没有血也没有肉,完全不像正常人。
白堂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全身疼的不行,他靠在墙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胶囊,点了个烟,嘴里笑骂了一句:“真是个操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