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男子边说边把车侧边遮阳棚打开,并开始搭建火炉,动作娴熟,看起来是个野外生活的老手。
沙漠的落日很美,但也去的很快,当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下后,简易营地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只靠火炉中的柴火和遮阳棚下的小灯提供一些光亮,十多米之外,就看的不真切了,远处更是漆黑一片。
火炉旁的两人正在吃晚饭,七月还时不时满脸期待的抬头看向天空。
‘安心吃饭,从天上掉下来还需要时间呢。’白堂沉声说道。
‘咦,白叔,从开始到现在,你都对投递没什么兴趣,你是原卡者吧?’七月好好吃了几口面条后,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就不能是个普通人?’白堂反问道。
‘现在野外这么危险,还敢一个人在外行动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那你呢?胆子那么大。’
‘我有依仗啊,你看’说着,七月挽起罩衣宽大的左袖,露出左手小臂上佩戴着的装置,一个手机大小的长方形物体、上面有一个蓝白相间的logo。白堂有些惊讶,恩佐公司的最新款卡械,官方售价一百万联邦币,属于是限量供应,黑市上已经炒到快两千万还一直有价无市。他对这个半道遇上的开朗少女的身份不禁有一些好奇--研究所哪位大人物的小孩?
只见少女轻点了下凸起的logo,指纹解锁,卡械自动展开呈一个扇形的样式,共五个扇面,每个扇面上都插着一张卡牌。两张能量卡,三张效果卡,看角标,最低都是2星的卡牌,能量卡更是罕见的五星。
‘你这,这价值值得很多人谋财害命了,以后别轻易展示了,特别是陌生人’白堂皱了皱眉头又道。
‘你都有这么好的伪卡了,为什么还要找投递的原卡呢?以你的背景,你应该知道原卡寄生的问题吧。这个哪怕过去了十多年了,现在还是无解的。’
‘果然是原卡者的习惯,我们都叫造卡,你却叫伪卡,哈哈,露馅了吧白叔。不过,你刚才说的寄生是什么啊?没听过诶。’
‘没听过,但你一定见过,知道‘德堡惨案’吗,很多类似的案件报道你应该见过。’
‘德堡惨案?不知道诶,但那些原卡者的突然无差别杀人的案件,不是说是个体反人类的行为吗?这和寄生有什么关系?’七月不解的问。
‘哼’白堂无奈的笑了笑,眼神很奇怪,有回忆的失焦,又有强烈恨意的凌厉,仿佛他在回忆里看到了什么大仇人。‘我只说一遍,激活原卡就会被一种莫名的生物寄生,并且它还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直到最终转变你,取代你,这样你还要成为原卡者吗?’
‘那白叔你,你也…’
‘是的,我也被寄生了’白堂说完,点了根烟,抬头看了看这漫天星河。
‘不对,不对,我知道原卡者也和很多原卡者认识,也看过很多原卡相关的知识,但寄生,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
‘这种事情,谁又会主动告诉别人呢,那不成异类了?当初大家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的原卡者,没的选,现在你有的选,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还不信,想想看,最近这几年伪卡是不是推广的特别快,执法系统里的原卡者是不是也在减少,剩下的都是些低星阶的?’
‘这些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感觉有些我爸都不知道,白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