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兴奋又颤栗，像极了磕了药。

在门卫登记簿“接待人”一栏写上“余华的”三个字，阿德转身“蹬、蹬、蹬”紧踩楼梯，踏上了县文联办公楼的第三层，站在楼梯右侧第一个办公室门前。也许是夏天的早上也很热，脑门上有一层薄薄的汗，阿德抬手擦擦汗，挺胸，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把握好力度，不轻不重“”敲了三下。

“请进。”

阿德推开门，看见靠窗的办公桌旁边坐着一名儒雅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镜低着头在看报纸。阿德深深一鞠躬说：“余老师好，我是一名文学爱好者，自幼爱好文学，写了一篇小小说，慕名而来，您是县里的名作家，请您指导。”

老者抬头看看阿德，用手推了推眼镜，“文学爱好者，小小说，找余老师。”

“是的，是的。”阿德身子又一躬。

老者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整了整笔挺西服的领子，右手按按带暗花纹的领带，“余老师，在对面。”说完用手指了指门外。

阿德松了一口气，退了出来了，来到对面的办公室门前，再次擦汗，挺胸，吸气，“”敲了三下。没有声音，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声音。

“对门的那个人是负责收发报纸的。你在这里等会儿吧，快到上班时间了。”穿着整齐制服的门卫安慰阿德。十分钟后，门卫指着远处骑单车的一个人，“来了。那个就是余老师。”

阿德迎面快步走了过去，微微欠了欠身“余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