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这鬼地方之前,我曾是一名引路人,按你们大陆的说法就是一个向导,我负责引领商队穿越危机四伏的沙漠,躲避掠夺者与野兽的袭击,那是个危险但收益颇丰的工作。”
赛特拉说着喝了口酒,阿尔斯示意其留下酒自己喝,随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听着,赛特拉打量着阿尔斯的胸口,那弹孔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带血的破洞,赛特拉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自己用剑架在阿尔斯脖子上其面不改色了,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杀死他。
“我是一个孤儿,我父亲很早就离开了我们,但妈妈从不给我提这件事,我为我取名赛特拉,万王之王的名字,对我的未来寄予了厚望,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达成她的期望,但我母亲后来死于了一场疾病,一个很经典的悲惨故事开头,但老实说我从来不在乎,我习惯了,这就是奴隶湾的常态,我大家都习惯了。”“一个很病态的社会不是吗?”
阿尔斯问道,略显讽刺,而赛特拉则微微耸肩,“也许吧,无论如何这就是我所在的现实,所以十岁丧母后就开始养活自己,我干过很多事。”
“我当过小偷,干过黑社会,也为那些混蛋们充当过打手,为了生活我干过许多事,非常多的事。”
“但机缘巧合吧,我后来加入了商队,最开始充当护卫,在许多年的时间里我当过许多商队的护卫,我和掠夺者交战,也打过沙漠之中的怪物,久而久之我了解与熟悉了这一切,加上一些天赋让我成为了一名引路人。”
“我从一个随从变成了领袖,我能带领商队穿越最危险的荒漠,我熟知每一只怪物的习性,他们的活动地点,我对那些掠夺者也是如此。”
“这就是你知道如何穿越毁灭荒原的原因。”阿尔斯打趣地说道,赛特拉自嘲似的笑了笑,“那是一次危险的旅程,一批从迷雾海靠岸的商队为了抢夺商机,要抄近道去庞贝城,而捷径就是毁灭荒原,我最开始不想接受这生意,我虽然也了解毁灭荒原,但那些都是基于古老恕赫玛的文献罢了,没有任何的实际经验。”
“但无奈,那阵子我刚好需要钱,我的爱人,一个游牧民姑娘,我的挚爱........”
“她生病了,和我母亲一样,一场怪病,我知道庞贝城的医生可以治好她,但那需要很多钱,庞贝城的家伙我想你已经了解了,无利不起早,他们可不会做慈善。”
“所以我接受了雇佣,带着商队冒险穿越毁灭荒原,而也是在那一次我认识了阿历克斯。”赛特拉说着猛灌了一口酒,随后叹了口气,“他与商队同行,一个有趣的家伙,和那些商人比起来阿历克斯有趣的多,一个段子手,总能给我们带来快活。”
“我从不知道阿历克斯的背景,他告诉我们的我看得出来肯定是假的,但我也没从来没问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这一点。”
“但阿历克斯毫无疑问是个很能打的家伙,在毁灭荒原之中我们遭遇了许多的危险,狂暴的野兽,肆虐的沙暴,几度让我们迷失了方向,但在所有人都几乎绝望时,阿历克斯从始至终都站在我一边,支持我做出决定。”
“他击退怪物的攻击,应对商队里绝望之人的疯狂之举,他是一根定海神针,让我有最可靠的保障,最终在阿历克斯的协助下,我终于看懂了恕赫玛帝国的古老文献,发现了一条可以安全穿过毁灭荒原的小道,带着剩下的人抵达了奴隶湾这边。”
“那一次之后,我的名声更响了,许多的商队都把我当成金字招牌,一个个来找我当引路人,这让我收益水涨船高,我治好了我的妻子,过上了美好的日子,阿历克斯也在我的劝说下留了下来,接下来的多年里我们一同引导商队,一同四处冒险,我们成了亲同兄弟的朋友,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赛特拉回想起那段时光不由得笑了出来,阿尔斯看得出来他对这一段回忆怀念而又向往,那的确是一段很不错的时光,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
“之后我的女儿出生了,奥佩特拉,我的珍宝,阿历克斯和我一起见证了这个小生命的诞生,阿历克斯为她献上了自己的祝福,给她一个大陆的奇怪名字,菲欧娜.桑瑟达。”
赛特拉也许听不懂这是啥意思,但阿尔斯可以通过弗兰兹迅速排除分析,这不是人类亦或是精灵,再或者任何非人种族的名字,而是龙族的。
“我们在一个小镇安了家,那是个小地方,平静而又和谐,一切都如我期望中一样,直到一切彻底改变..........”
阿尔斯看着赛特拉,那美好的情绪瞬间变得哀伤而暴怒,就像海洋一样,掀起了狂风暴雨,阿尔斯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观察与倾听着。
“那次我和阿历克斯一起一如既往的外出引路,但当我回到家,我的妻女死在了家中,小镇被袭击并屠杀,一群佣兵袭击了这里,我知道那些佣兵是怎么来的,一个财阀混蛋,我帮助他的竞争对手打败了他,然后这个懦夫选择了对我进行报复。”
赛特拉暴怒的说道,一圈打在了墙上,墙壁甚至都出现了裂痕,“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一切,我的家被烧为废墟,阿历克斯帮我把我妻女的遗体安葬,并且埋葬了整个小镇后,我发誓要复仇,让那个懦夫付出代价。”
“阿历克斯劝告我复仇只会招来自己的厄运与永久的折磨,根本无法带来救赎,我那时根本没有理会阿历克斯,愤怒驱使我变成了一头野兽,我质问阿历克斯倒地愿不愿意帮我,以兄弟之盟质问,最终阿历克斯答应协助了,和我一起踏上了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