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进入后便愣住了,因为印入眼帘的便是悬挂在大壁炉上的画像,一对男女和他们孩子的画像,男人也戴着眼罩,另一只眼睛则是如皎月般的银白色,刚毅的脸庞一看便是硬汉,而又透着领袖的魅力,穿着礼仪式的军礼服,上面描绘着斯塔克家族的家徽,胸口挂着一排排金闪闪的勋章,而腰上挂着的正是阿尔斯也挂着的剑。
而那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金色的华丽长裙礼服,那一头也如她所穿礼服一般璀璨的白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上,柔顺如清水一般,洁白无瑕的脸如传世珍宝一般精雕细琢,堪称一件艺术品。
而那双眼睛,那就像是爱琴海的海水一般,湛蓝而又充满了美感,犹如从深海之中打捞出的大海珍宝一样,大海的心脏。
而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母亲慈爱的抱着他,溺爱的目光盯着她的孩子,脸上的微笑可以看出她的喜悦和骄傲。
“这是.......”“父亲和母亲,是的。”弗兰兹站在阿尔斯身旁说道,而他看着阿尔斯一言不发的走到了画跟前,看着母亲,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睛。
“我们和母亲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弗兰兹在门口说道,他没有跟上来,只有阿尔斯站在画前静静的看着,久久的没有说一句话。
弗兰兹也没有去打扰阿尔斯,只是靠在门边,也沉寂在这宁静之中,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他们的心跳声。
阿尔斯良久后又看向了父亲,这个名为劳德的男人,他的脸和阿尔斯很像,脸型和轮廓几乎一模一样,但却又有着许多细微的差别。
是的,阿尔斯和弗兰兹是他们的孩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母亲叫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阿尔斯问道,“艾希,艾希.斯塔克。”
阿尔斯微微点头,仰望着自己的母亲艾希,“她不是北域人对吗?”“显而易见,她是南方人,但她是个好妻子和好母亲。”
“你知道阿尔斯的含义是什么吗?”弗兰兹说道,阿尔斯微微斜眼看着他摇了摇头,弗兰兹打趣的笑了笑,随即走到了阿尔斯身边摁着她的肩膀。
“我的至宝。”弗兰兹说道,阿尔斯一愣,在片刻的惊讶和思索后阿尔斯看回了画像,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也是。”
弗兰兹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是什么意思,随即也笑了出来,“嗯。”
阿尔斯下意识的想去搂住弗兰兹的肩,两人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站在父母眼前,他相信他们兄弟的相识和相聚会让父母欣慰而骄傲的。
但就在阿尔斯手挥过去的刹那,突然他的手就如图虚无一般直接穿过了弗兰兹的身体,“卧槽,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阿尔斯反应过来,他的全身便也开始一点点的化为虚无,变得虚无缥缈,飘忽不定,而弗兰兹相比起阿尔斯的惊恐就冷静的多,“看来你要醒了。”
“啥?”“做梦要醒了,别担心,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了老哥。”
弗兰兹嘲弄似的挥了挥手,随后一巴掌把阿尔斯最后的形体给拍散了。
而一刹那间阿尔斯便睁开了眼睛,回到了自己那个“熟悉”的牢房中,“这家伙.....简直绝了。”阿尔斯抱怨着从自己这说着硬邦邦的床上坐了起来,但一坐起来就被眼前有一个惊悚场面惊呆了。
因为那囚房墙壁上的藤蔓突然打开了一个出口,一个通往外界的出口,这还没啥,最惊悚的是门口还站着一个树人,一个高大的树人站在出口外。
“我是胡特,丽莎应该给你提过我。”树人用古老而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就仿佛是从历史的深渊中传来的一样,阿尔斯有些愣,马上便想到了影。
“影!你还在吗?!”影没有回答,就和阿尔斯所预料的一样。
“别担心,她睡着了,来吧,陪我散散步。”树人说着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起来,阿尔斯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出了囚房跟了上去,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该死,我感觉这是个糟糕的主意。”阿尔斯嘀咕着,而弗兰兹嘲讽的笑声则在脑中回荡着,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