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来到樊驹面前,把手中两本古旧的书籍,递给樊驹。
方才得到后,丑夫看了一眼,都是十分难得的珍贵之物,不过对于修炼而言,却还是比不上他的血经,于枪术,更比不上腾老的破阵决!
所以对于丑夫而言,这两样珍宝,对于自己的作用,寥寥无几。
何况,丑夫方才便打算,若是找到经书,便交给樊驹。
“给我?”
樊驹苍白的脸上,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丑夫,看着苏家的宝物,说不渴望是假,但越是明白这两样东西的珍贵,樊驹心中越是颤抖。
“拿着!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上地,是边疆!莫非你要你父亲看不到你归家?”
丑夫看着樊驹一脸失神,不敢接过经书的模样,脸上满是笑意。
在经书与枪术面前,别说像樊驹这般年纪,怕就是一个成年人,都难以制止心中的贪念。
“怎么,要对一个男人哭?”
丑夫把东西放在樊驹手里,看着樊驹红眼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对于樊驹,一路上丑夫早已经把樊驹当做朋友,而樊驹也是对他掏心掏肺,若非血经与枪术牵涉太广,丑夫还真想教一教樊驹,让樊驹身怀一些本领。
毕竟对于丑夫来说,再稀世珍贵的血经,再无敌的破阵枪,也比不上他梦境的能力。
梦境中生与死,才是丑夫成长最大的助力,也是最大的依靠,否则当初在裴府,丑夫也不会参悟出老剑仙的绝技。
丑夫能一剑斩杀三品司卫褚行礼,除去褚行礼没反应过来之外,更重要的,也是丑夫在一次又一次死亡之时,感悟出来的剑意。
“丑夫……”
樊驹红眼,要对丑夫下跪,却被丑夫拦住,看着眼前的丑夫,樊驹万分感动,却又不知该怎么报答丑夫的恩情。
先是救下他的祖父祖母,如今又把那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他。
“要是你再给我两腿跪下,这兄弟,可就做不成了!”
丑夫拉着樊驹,对着樊驹轻声说道。
樊驹早已经说不出话,抬手擦了擦眼睛,只是一个劲的点点头。
…………………
夜色下。
等张老吏带着一众村民来到苑子时,看到的,只有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丑夫、樊驹。
看到尸体,别说村民害怕得不敢上前,就是张老吏几人,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丑夫,其中一个老吏,更是指着尸体。
“你小子杀的?”
一个老吏开口问道。
“他要逃跑,还要抢剑,我与樊驹与他搏斗,这才失手杀了他!”
丑夫点点头,示意杀人并非他与樊驹的意愿,迫不得已之际,最终为求自保,失手杀人。
“死了!”
“杀苏瘸子的二娃,居然真的被杀了!”
长乐镇的村民,议论纷纷的说道,看着村民二娃的尸体,又看着杀人后的丑夫,像没事人一样,眼中满是害怕。
看到死人,他们这些大人都会害怕,没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吏,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似乎不以为意。
张老吏在百姓的目光中,来到尸体旁,打量着地面打斗的痕迹,又看着尸体衣服上的泥土,随后看着脖子上的伤口。
一把年纪的张老吏,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在北疆,他见过的死人多了去,所以他一眼便看出,脖子上那致命的一刀,到底多干脆利落。
“这小子,到底做什么的?”
张老吏心中暗骂道,有些头皮发麻,回想起在宛城时,吴衙吏拉着丑夫到他面前,告知他丑夫的来历,这一刻他只想骂人。
这刀口,那小子真的是给人养牛的?
确定……不是给人杀牛的?
“回去吧!明日县城便会派人过来!那苏家儿媳已经认罪!与你小子猜测的一样!”
张老吏叹口气,起身看了丑夫一眼,随后又看看樊驹,告知二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不过一想到苏家儿媳的话,他便忍不住再次看向丑夫。
这小子,幸好没打算去犯罪杀人!
一把年纪的张老吏,随着心中的念头,都忍不住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