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纷纷后退。
“别误会了,我听说你们需要吃很硬很脆的东西才能让祂继续安睡。”
“没错。”里正狠狠盯着沈良道:“我们恨不得嚼你的骨头。”
“你眼光真好。”沈良抱拳笑道:“怎么看出我是硬骨头的?不过在现我给你们的硬东西可不是我的骨头。”说着把青铜尺扔在众村民面前。
“这玩意儿比什么都硬,不信你们试试。”
里正悄声身旁的村民道:“尺子是祸害的武器,不管硬不硬,把它咬断对咱们都是好事。”
村民会意,拿着青铜尺猛地一咬,果然听“咔”的一声脆响。
断掉的不是青铜尺,而是村民的牙齿。
“你果然又在害我们!”
面对里正的不识好人心,沈良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就问你硬不硬吧。”
同时一扬手,羽衣从沈良身上飞离,裹住满身是牙的村民,不知飞往哪里去了。
“你干什么抢走我们的食物!”
“明明有更硬的东西可以嚼,你还惦记着那人身上的软绵绵的牙齿,我看你是对祂大不敬!”
“胡说!我们怎么敢对祂有半分不敬?”
“所以呀,你们才该感谢我。我把满身是牙的家伙带走,就是为他督促你们只能嚼更硬的青铜尺……所以,赶紧开始吧。”
这时河滩旁的一位村民大叫起来:“启示又来了!祂的眼皮正在颤动!”
“咬!咬!咬!都快去咬青铜尺!”里正着急地大喊着。她知道村民们打不过沈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青铜尺在一个接一个村民手里传递着,“咔”一声将自己的牙齿崩断,再传到下一个村民手里。
这样看来,其实还是算在咀嚼牙齿,而不是青铜尺,但……
沈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要是你们都把牙齿崩坏了,到时候连石头都嚼不了,祂还是要醒来的,那该怎么办呀?”
里正一听,抓起一把石头就往沈良扔去:“还不是你这个祸害害的!”
“我不仅不是祸害,还是很好的好人,所以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让祂永远沉睡的办法。”
“你快说!”尽管心里再厌恶沈良,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对里正的诱惑还是非常大的。
“永远沉睡,难道还有第二个办法?”沈良的重音放在了“永远”二字上。
里正一怔,慌忙按下心里升起的那个念头,可一想到今后再也没有祂,那渴望便如一股憋了许久的热流,带着那个念头冲了出来。
“反正这样下去祂总是会醒的。”里正安慰着自己,然后心惊胆颤地在心里把那个念头放了出来:
“杀了祂!”
这个念头像瘟疫一样,通过人们噤若寒蝉的眼神默契地传染着。
没有一个人敢说,但这念头确确实实诞生在许多人心里——“杀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