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皮混饨的,我见你养的芦花鸡今天下了两个蛋,就顺手拿了一个出来,不过想想对付这些东西,给它们吃鸡蛋又太便宜它们了,又顺手薅了你家芦花鸡的一撮鸡毛。”
“????你拿俺家芦花鸡下的鸡蛋也就算了,干啥薅俺家芦花鸡的毛啊,好好的一只鸡别让你薅秃了再。”出乎胡八一预料的是,燕子对他顺手牵鸡蛋不生气,但对他顺手薅鸡毛这件事反倒很上心。
胡八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跑到前面一片空地的附近把皮混饨布置好之后又用树叶什么的好好伪装了一下,最后还用树枝什么的把自己的脚印清理了一下。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松树后面,四人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皮混饨,看看会有哪只倒霉催的黄皮子会踩进这个陷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人一直在树后等啊等的,一直等到了月上中天,就是连一只黄皮子的影子都没见到。白泽刚想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周围的黄皮子都不出来的时候,终于有一抹黄色出现在了四人的眼睛里。
当下白泽也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冲动,四人紧盯着前方那只黄皮子的动作。这时四人才感觉这只黄皮子长得是不是有点太俊了?
白泽虽然自己没在林子里碰到活的黄皮子,但屯子里其他猎户或多或少还是能打到几只的。这些黄皮子有生有死,死的不必多说,就是那几只活的黄皮子也是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眼一脸奸邪让人生不起半分好感。
可是眼前这只呢?
浑身上下油光水滑,身形修长,两只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在皮混饨周围打转的时候体态优雅,居然能给人一种这不是一只偷鸡的黄鼠狼,而是一个娇俏的美妇人的感觉。
胖子当时就激动了,刚想说话却被燕子一把按住,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四人继续潜伏着等待那只黄皮子进皮混饨里。
前方的那只黄皮子围着皮混饨转了好几圈,但就是不进那个微微敞开的皮口袋。
胖子眼见这只黄皮子左转右转就是不进皮混饨,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再加上这货吃了热饭又跑到雪地里趴了半宿,一冷一热的内外夹击之下竟噗的一声蹦出一个屁来。
虽然这个屁既不怎么响又不怎么臭,但黄皮子这东西终究是机警的动物,瞬间就要往林子深处窜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枪响,燕子手里的猎枪开了火。
那黄皮子也是倒霉到了家,听到猎枪的响声瞬间就要找树洞土坑之类的地方钻,好死不死的眼前就有个洞,当下想也没想就开始往里钻。
当它一脑袋钻进皮混饨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想往外退却是已经为时已晚。
皮混饨的口子外松内紧,从外面掏或者钻是很轻松的,但想要从里面往外退可是难如登天,皮混饨内部的六棱卡子正好卡在了黄皮子的骨头缝上,又疼又急之下,这只黄皮子竟是晕了过去。
胖子一见自己的一个屁竟然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前抓起了皮混饨。
几人正待细看,只听到团山子里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熊吼。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更早一些,这也让以往大雪即将封山的时候就已经去窝冬的人熊此时还在四处寻找食物给自己储存过冬的脂肪。
当下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撒腿就向着林场跑去。
一路又是踩着河中那并不怎么结实的浮木有惊无险的过了河回到了小木屋之后,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又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狼狈模样,四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