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坏女人!
芜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下一秒就要吃到心心念念的储备粮了,结果这恶心玩意儿又回来了,肯定是坏女人干的!
芜期手僵硬地扒拉一下嘴套,戴得稳稳当当,瞬间冲鹿挽月暴躁低吼:“嗬嗬嗬!”、
“你还有理了?想咬我?再有这种念头就饿死你!”鹿挽月揪住芜期的耳朵,又狠狠踹一脚出气。
“嗬嗬嗬!”
芜期僵硬着肢体想要躲避,但行动缓慢根本躲不掉,只能老老实实挨一脚。
“浑蛋玩意!走了!”鹿挽月扯了扯腰间的铁链,轻骂一声,这很难让她不暴躁!
“嗬嗬嗬!”坏女人!
芜期冲鹿挽月低吼,十分不配合,任由鹿挽月拉扯铁链,站在原地不动。
鹿挽月不得不揪住芜期的耳朵,一路将他揪回去。
“怎么了?他嘴上这么多血?”宋安震惊道。
就芜期那满脸都是血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鹿小姐带他去哪吃了人。
“我给他喂了几只活鸡,发现鸡竟然也变异了。”鹿挽月语气沉重。
“形势越来越严峻,先不说这些,我和陆良简单弄了几个菜,你去洗洗快点儿来吃饭。”宋安见鹿挽月和芜期身上都是血,连忙催促。
“好,你们先吃,我带芜期洗洗顺便换一身衣服。”说完,鹿挽月揪住芜期的耳朵回到房间。
反正丧尸没有冷热痛觉,鹿挽月将芜期衣服全部扒掉,直接将自来水水管对着他身体冲,眼睛看天看地,努力忽视某个部位。
“嗬嗬嗬!”
芜期嘶吼着伸出双手向水管的方向抓刨,试图阻挡冲过来的水流,努力半天,水管还是冲刷得哗哗作响,将他从头到尾冲个干净!
青白的皮肤上攀爬蛛丝般的黑色纹路,特别是胸膛被抓伤感染的地方,黑色纹路缠绕成一团,宛若黑色纹身,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简单冲洗干净,鹿挽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芜期换上。
“嗬嗬嗬!”放开我!
芜期挣扎着不愿意配合。
跟别提芜期肢体扭曲僵硬,鹿挽月废了好半天力气才将他塞进衣服里。
终于收拾干净,鹿挽月带着芜期去堂屋吃饭。
“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菜都快被我们吃光了。”陆良见她来了,连忙将椅子拉出,招呼打趣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是正好吗?”鹿挽月坐下拿起筷子笑着回道。
芜期看三个储备粮吃得香,浑浊的眼眸莫名露出一丝不屑,仿佛在说这哪能和活人生肉比?
桌上的吃食,没一个在芜期食谱内,因为铁链的关系,不能离开鹿挽月身边,他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旁看三个储备粮吃饭。
他越看越馋,浑浊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三个活人,疯狂咽口水,一副望梅止渴的模样。
三人吃着吃着越发不自在,毕竟芜期这么高的块头杵在那,被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想不注意都难!
“芜期,转过去,别两个眼睛一直看着我们吃饭。”鹿挽月放下碗筷,推了推他,想将他推转过去。
“嗬嗬嗬嗬嗬?”不能吃看看都不行?
芜期低吼抗议,死活推不动。
鹿挽月拿他没办法,只能抱歉地冲陆良和宋安笑笑。
如此宛若形成食物链,三人吃着桌上的菜,芜期又想吃上桌的人。
“没事,丧尸本能而已。”宋安宽慰道。
吃完饭鹿挽月主动包揽下洗碗的任务。
“嗬嗬嗬!”
芜期站在一旁看鹿挽月忙活,因着铁链的关系又不能离开太远,耐不住性子低吼。
“对了?丧尸需要睡觉吗?”鹿挽月忙活完,拉扯着芜期准备回房间休息,走到一半忽然顿住,转头看向芜期。
“嗬?”
芜期见储备粮忽然停下看着自己,疑惑地低吼一声。
怎么办?
丧尸不需要睡觉,岂不是她在旁边睡,芜期在耳边嗬嗬嗬?
那还能睡得着?
鹿挽月此刻有种想将铁链劈断的冲动。
要不还是劈了吧!
她又回头钻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蹲在地上将中间的铁链放好,高高举起,狠狠就要将其劈断。
“哐当!”
菜刀忽然被芜期挥开。
“嗬嗬嗬!”不准动!
芜期暴躁嘶吼,似乎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在隐隐作祟,这根绑住他俩的铁链便是那层底线。
执念的触发底线如果被打破,会发生什么呢?
“你干嘛!芜期!你今天很不对劲!”鹿挽月皱眉认真审视芜期。
离开束缚,芜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嗬嗬嗬!”
芜期扭曲着腿将菜刀踢开,冲她警告般嘶吼。
“不解开铁链也行,晚上我需要睡觉,你不许发出任何动静。”鹿挽月懒得同一只丧尸僵持,妥协道。
“嗬嗬!”
芜期低吼一声,扭曲着肢体将地上的铁链捡起揣进怀中,一双浑浊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她。
鹿挽月只是皱了皱眉,带着芜期回到房间。
一路上芜期跟揣宝宝似的,将中间的铁链紧紧揣在怀里不丢手。
鹿挽月压根儿懒得管他,径直走进简陋的浴室。
芜期探了探头,浑浊的眼眸掠过一丝疑惑,紧接着抱着铁链亦步亦趋跟着进入。
“芜期!你跟进来做什么?我洗澡你给我出去!”鹿挽月脱衣服的手一顿,额角直跳,忍耐着脾性开口。
“嗬嗬嗬!”
芜期歪头看着她,嘶吼一声,模样傻愣愣的。
“出去出去!”鹿挽月一边说,一边将他推出门外。
长长的铁链子被门卡住,露出一条缝隙,门外芜期呆呆地站着,浑浊的眼眸掠过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