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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事不明

“发生何事?”

度人从梦中惊醒,穿戴整齐,向外望去。只见巫女的住所灯火通明,大批卫士正忙碌着,随后卫士朝后方奔去。度人跟随他们,来到后方的祭坛。

“这是?”

度人嗅到一股血腥味,抬头望去,几名卫士的尸体躺在地上,而最前方的巫女陷入了沉思。

巫女望着卫士的尸体,未发一言,加强了祭坛的防御后返回。尽管巫女未言,度人却感觉到她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回到巫女之村的度人决定向巫女询问此事,巫女得知度人求见,便接见了他。

“阁下找我有何事?”

巫女主动开口询问。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巫女。”

度人坦诚相告,将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关于魍魉,关于祭坛,关于如今的巫女之村。

“原来你是为此而来。”

巫女闻言点头,说道:“此事并非秘密,告诉你也无妨。”

“传说中,巫女拥有强大的力量,一旦力量过盛,人便会迷失自我。不知从哪一代开始,为防止巫女力量失控,她们将自己的灵魂与肉身分离,将其封印。封印之力随时间流逝,吸取人类的欲望,最终化为魔物——魍魉。

当巫女们发现这一点时,魍魉已成形,并拥有巨大的力量...”

巫女轻轻启唇,讲述着魍魉的起源,话语中透着淡淡的哀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自幼,我便随母研习封印魍魉的秘法,直至她离世,我接过了巫女的重任。本应如此,巫女逝去,新巫女承继力量,世代相传,然而五年前,变故陡生。”

“五年前,鬼之国突现四客,他们求见,欲借魍魉之力。知晓魍魉邪祟本质,我断然拒绝。原以为他们会离开,却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分娩之际,四人施展秘术,击破了镇守魍魉的封印石碑,险些令魍魉脱困。”

“那时,我身怀六甲,巫力降至谷底,未能阻止。魍魉的封印因此受损,我倾尽余力暂时压制,以保鬼之国安宁。然而,此举耗尽了我的力量,巫女之力日渐衰微。”

“魍魉窥见破绽,不断冲击封印,我唯有持续动用巫力加固,直至力竭至此。”

“我命不久矣,却无力再封魍魉。幸而你带来最后一块封印石碑碎片,如今得以重聚,我便能借助石碑,再次封印魍魉!”

巫女的话语淡然而决绝,仿佛一切皆是宿命。度人听罢,明白了过往,也懂得了那天御戈为何怒吼。他带来了石碑的最后一片,巫女将用残存之力恢复封印,而她也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御戈早已预见这一切,却无法违逆巫女的使命,明知母亲将逝,却无力反抗。度人思及此,又问:“那今晚侍卫的惨剧呢?”

“五年前,那四人虽败于我,却未丧命。因我当时全力封印魍魉。如今,魍魉恐怕已知石碑碎片齐全,惧怕重封,故联络四人,赋予他们更强大的力量。若我料得不错,四人一旦掌控魍魉,便会来取我性命。”

巫女解答度人的疑惑,揭示了潜在的危机。度人默然,未曾想这宁静的巫女之村,竟隐藏着如此凶险,比战国乱世更为可怕。

“娘亲。”

度人与巫女交谈时,门外传来略带惊慌的声音,紧接着御戈疾步跑进,扑倒在巫女怀里。

“呜呜。”

御戈趴在巫女身上痛哭,巫女望向她,眼中流露出怜爱,轻抚她的头,柔声道:“御戈,你看到了什么?”

御戈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哽咽道:“我看到娘亲……”

“死了吗?”

巫女并未惊惧,因为她早已预见自己的终焉,死亡对她而言并无惧意。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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