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唯一的纪家,则被放了出来。纪梦舒一行人从宫道上出来,待出了皇宫之后,才惊觉这并不是一场梦。
“父亲,母亲...”
纪康眸色讳莫如深,拉着几人就上了马车,“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这注定又是何一个不眠之夜,纪康神色担忧的坐在屋中,宫中那一幕幕杀戮还在眼前时时回旋。
“父亲。”
“舒儿,你受委屈了...”
“梦舒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昌平王刺杀皇帝,血溅当场,可见削潘政策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纪康心惊,当初的削潘政策虽说有种种弊端,但是皇帝那时又一心想要挑他的错处,他便将计就计的同意了,没成想,竟酿造出这么一场闹剧。
“陛下...年幼,胸无大志,以至外患眼中,边郡盗匪猖獗,若是削减军队开支...整个大历朝会更乱的。”
纪元正担忧道,“父亲说的不错,盗匪猖獗,加上当地的州府惧怕盗匪势力又无兵卒,一些人为了躲避征兵的徭役,还会主动加入那些盗匪之中,是以边患严重...”
“朝廷因为军队的开支确实不小...但国库没有银钱也是个麻烦。”纪元正环胸而座,心情愈加烦躁。
难道这就是他在边郡征兵在外,所守护的大历朝?
皇帝无所作为,内忧外患,单说边郡,除却盗匪猖獗,还有以防外敌来犯...原以为家中父母双亲同妹妹在京城可以高枕无忧,哪能想到,就算是严如铁桶的皇宫,刺客也是一拨拨的进。
治乱差成这个样子,实属不应该。
纪康摆摆手,“都下去吧...”
“父亲...”纪元正还想说些什么。纪康又摆了摆手。还是被纪梦舒拉下去了。
——
“阿舒,你在京城就是过的这种日子吗?”
担惊受怕,战战兢兢。
“那阿兄觉得,我应该做什么日子呢?”
“自然是太平安稳,不缺衣食,无事忧愁的日子。”纪元正信步走在小路上,复而又道“阿兄在外面吃点苦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安长大...觅得良人,一生圆满,阿兄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可是现在,阿兄有些后悔了。”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他在身边,有穷凶之人时,他们可有能力自保?
“阿兄...”
纪元正目光放远,“今日所见,那宁怀暄确非良人,就连那皇宫也都不是什么好去处。阿舒,要不你别嫁了。”
纪梦舒“扑哧”一笑,“难不成阿兄有办法让太后收回成命?”
“咱们逃婚,对外就说暴病而亡...这样,这样就算没了纪家女的身份,可阿舒就不用到宫中去了。”纪元正急急忙忙的给她出主意,生怕晚了一步,纪梦舒就会被抓去成婚一般。